云初手足無措的躲在洗手間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她心慌意亂,卻又不敢聲張。
她癱軟在馬桶邊上,無助的像個孩子一樣。
霍宴州算計她懷孕,無非是想用孩子捆綁她。
這個孩子就算生下來也只有被利用的份。
她不能給這個孩子孩子一個完整又健康的原生家庭。
就算生下來也注定不被愛。
雖然,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但是,她不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懷了霍宴州的孩子。
她得盡快想辦法把這個孩子流掉。
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云初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已的情緒出來開門。
季遇見云初臉色不好,關心的詢問她:“是不是最近工作排的太緊了,要不要休息幾天?”
云初勉強打起精神:“謝謝季師兄關心,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我沒事,”
季遇把一份資料放在云初的辦公桌上。
他說:“月底滬市有一個專家組的交流座談會,我們醫院有三個名額,我想讓你過去學習一下,你看你這邊方便嗎?”
聽到月底滬市有專家組的交流座談會,云初眼睛一亮。
她說:“季師兄,我去。”
她現在的月份最多也就四周,完全可以等到月底。
到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借學習的機會去滬市,離開霍宴州的視線。
等她參加完交流會后借口在滬市停一兩天,就可以瞞著所有人把孩子流掉。
季遇離開辦公室后,云初心神不寧的在辦公室里來回徘徊。
霍宴州既然有心算計她,就一定會留意。
昨天晚上她吐的那么厲害,霍宴州的反應又那么反常,他應該是有所懷疑了。
她必須得想個辦法打消霍宴州的猜測。
云初拿起內線電話,不一會兒助理喬眠敲門進來。
云初偷偷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喬眠點頭離開。
一個多小時后喬眠回來。
她遞給云初一張血常規檢查報告,還有一袋藥。
檢查報告單上的人名是云初的。
檢查結果顯示,白細胞跟中性粒細胞兩個指標明顯高出正常值。
云初下午去了趟容園后,早早回家。
霍宴州卻比她更早回來了。
霍宴州走到云初面前,彎腰把拖鞋遞到她腳邊。
云初不動聲色的換鞋。
霍宴州說:“你在醫院工作,穿不帶跟的鞋會舒服些,明天我陪你去商場買幾雙回來,”
云初敏感的捕捉到了霍宴州話里的試探。
她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水吧臺。
見霍宴州跟過來,云初放下手里的包包。
霍宴州給云初倒了一杯溫水。
他盯著云初的表情說:“你的臉色這么差,還是做個全身檢查吧,明天我陪你去做,”
云初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她搖著頭說:“我沒事,”
說著,云初從包包里拿出一袋藥。
她當著霍宴州的面把藥一樣一樣拿出來,一樣拿出兩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