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轉身看向餐廳里的兩人。
容九淵挑眉:“霍總,想留下來一起用餐也可以,”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
云初安靜的坐在餐桌前,視線落在霍宴州手里不停響鈴的手機上。
三人就這樣沉默了幾秒,霍宴州轉身離開。
霍宴州離開后,容九淵問云初:“真心想離婚?”
云初狗腿的湊到容九淵跟前:“小舅舅,你愿意幫我?”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容九淵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云初的眉心,不動聲色的把云初的腦袋推開。
容九淵重新拿起調羹。
他說:“如果你能徹底治愈我的失眠癥,我可以考慮幫你把這個婚離了,”
云初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跟霍宴州之間,不管是家世,還是個人能力,都不對等。
能不能把這個婚離掉她不知道。
但是治愈容九淵的創傷性失眠癥她還是有把握的。
既然容九淵開了金口,這個機會她必須抓住。
深夜,容園一樓客房。
云初一身藕色緞面睡衣,安靜的站在落地窗前。
從霍宴州借口出差,跟他的初戀白月光謝安寧母子回國,她被打擊的不成人樣。
她在這段婚姻里撞的頭破血流,幾乎去了半條命才換來今天的心態。
可是霍宴州卻不肯放她自由。
即便這樣,他再也無法阻止她前進的腳步。
今天晚上她跟容九淵閑聊的幾句話讓她深刻意識到,人脈本質的價值是利益交換。
她要經營自已的關系網,也要深耕自已的專業。
她敢放棄,也敢爭取。
同一時間,霍家老宅。
溫蔓說:“云初每天進出容園給九爺看病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瞞著我們?”
霍宴州坐在父母對面,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說:“容家跟溫家有過節,但我們霍家又沒有得罪他,云初給容九淵看病,是他本人親自點頭答應的,你們不用擔心,”
霍老爺子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九爺相信云丫頭,那就趁著這次機會,讓云丫頭從中調和一下容溫兩家的緊張關系,”
霍宴州起身:“爺爺,容家跟溫家的矛盾由來已久,云初她不適合出面調和,”
霍老爺子:“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霍宴州說:“就連爺爺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云初怎么可能做的到?”
霍宴州的父親霍青山開口:“根據溫家提供的消息,九爺現在已經淪落到坐輪椅的地步了,他如果有辦法,就不會冒險回國,讓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醫生給他治療,”
霍老爺子說:“聽說云丫頭最擅長的就是頑固性失眠,如果九爺他不愿意跟溫家握手和,云丫頭也不用再給他醫治了,”
霍宴州站在霍老爺子跟他的父母面前,表情沉重。
他說:“爺爺,爸媽,容溫兩家的關系我想辦法從中調和,也請你們不要干涉云初的工作!”
深夜,霍宴州獨自回到家。
空蕩蕩的房間里安靜的讓人心慌。
主臥。
霍宴州站在巨幅婚紗照前,凝視著云初一身潔白的婚紗,幸福的依偎在他懷里的樣子。
曾經的云初,是真的愛笑。
也很容易滿足。
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摸索那帶笑的面龐。
他們從小相識,彼此陪伴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