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主動(dòng)跟陸裴野打招呼,陸裴野轉(zhuǎn)身去摘樹葉子裝沒聽見。
謝安寧有點(diǎn)難堪。
見院子里有好多人在忙著搬東西,小心翼翼走到霍宴州面前:“宴州,他們這是...?”
霍宴州答非所問:“你怎么過來了?”
謝安寧看向陸裴野,猶豫著沒有開口。
“你們聊,”
陸裴野對謝安寧沒有好感,抬腿走人。
霍宴州吩咐管家:“秦叔,剩下的明天再搬吧,”
秦叔識趣的領(lǐng)著眾人離開,高銘去車?yán)锏然粞缰荨?
眾人離開后,霍宴州跟謝安寧進(jìn)了客廳。
謝安寧這才肯開口:“宴州,你媽媽今天中午來找我了,”
霍宴州黑色西褲白色襯衫黑色袖箍,袖子卷起部分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脊背挺直的站在落地窗前,視線定格在花園里被燒焦的一堆廢墟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謝安寧見霍宴州沒什么反應(yīng),眼神一陣猶豫。
她語氣試探:“宴州,你媽媽把我跟宴辭從那套房子里趕出來了,你媽媽還威脅我,如果你跟你太太離婚了,她說她不會放過我的,宴州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霍宴州轉(zhuǎn)身,語氣波瀾不驚:“放心吧,我跟我太太不會離婚,我媽威脅不到你。”
聽到霍宴州再次說不離婚,謝安寧眼底一閃而過的不甘。
謝安寧不自覺攥緊雙手,視線環(huán)顧客廳:“宴州你也知道,我媽跟我哥嫂住在一起已經(jīng)很不方便了,現(xiàn)在我跟宴辭又搬回去了,我嫂子很不開心,你這套房子空著也空著,能不能讓我跟宴辭先在這里暫住一段時(shí)間?”
霍宴州拒絕:“安寧,這套房子是我跟我太太的婚房,就算空出來,你住進(jìn)來也不合適?!?
謝安寧羞愧的低頭:“對不起宴州,我只是隨便問一句,你別往心里去,”
霍宴州走到謝安寧面前,凝視她片刻。
霍宴州嚴(yán)肅了語氣,他說:“安寧,我知道這些年因?yàn)槲夷愠粤撕芏嗫?,你也為我做了不少犧牲,你一個(gè)人帶孩子不容易,這些我都看在眼里,”
霍宴州說:“但是我家人對你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霍宴州停頓了一下,說:“安寧你說個(gè)數(shù),我給你一筆錢,你帶著宴辭換個(gè)地方生活,這樣對大家都好,”
謝安寧怔怔的望著霍宴州,突然渾身一軟,癱坐在沙發(fā)上。
原以為,云初那個(gè)女人出國了,她的機(jī)會來了。
沒想到霍宴州居然想用打發(fā)她,讓她離開京市。
謝安寧話還沒說,先哭上了:“宴州,我為了你跟我的家人分別六年才剛回來,你真的忍心再讓我跟我的親人分開嗎?”
霍宴州補(bǔ)充:“你可以說服你的家人跟你一起離開,我保證你們這輩子甚至下輩子衣食無憂?!?
謝安寧豁的一下站起來。
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軟的:“宴州,我病了太久沒能出去工作,我確實(shí)接受了你的幫助,等我病好了我就出去找工作,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錢,也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你別對我這么殘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