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拿起離婚協議簡單的翻閱了一下。
他抬眼看了云初一眼合上離婚協議,然后放回原處。
霍宴州凝視著云初的表情,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敢跟我提離婚,出息了,”
云初緩緩起身。
愛了他這么多年,她也想好聚好散。
垂眸,視線落在離婚協議上。
云初盡可能平靜的開口:“這些年你幫了云家很多,離婚我凈身出戶,你的一切都跟霍氏息息相關,身上不能有丑聞,如果需要,我可以召開記者發布會,把過錯全部攬到我自已身上,為她們母子正名,”
霍宴州雙手手肘抵在膝蓋,身體微微前傾。
他疲憊的捏了下眉心:“繼續,”
云初眼神空洞,表情麻木:“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了,等你什么時候抽出時間,我們去把離婚證拿了,”
云初當著霍宴州的面摘婚戒。
霍宴州伸手握住云初的手,阻止了她摘婚戒的動作。
他緩緩起身,視線緊盯云初的表情。
他對她說:“云初,我跟安寧不是你想的那樣。”
云初強行抽回自已的手,連日來的委屈跟不甘在心底翻騰。
她紅著眼眶,對上霍宴州的眸子,她一字一頓的說:“那是哪樣?”
云初:“你冒雨半夜接機,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你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擁抱接吻上床,你別告訴我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霍宴州臉色不是很好看:“云初,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信任?”
云初腳步虛晃后退。
她猛的推了霍宴州一下,拔高了音量:“我們結婚三周年,我準備燭光晚餐,準備禮物,可是我的丈夫卻包下整個外灘,陪心愛的白月光母子放煙花,你跟我說信任?”
霍宴州眸色深沉:“雨眠告訴你的?”
云初眼淚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他終于承認了。
云初再開口,聲線是抖的:“霍宴州,從我嫁給你之后,我學著洗衣服,學著下廚做菜餐,我學著打領帶,學著做家務,我為了你我能學的全都學了,能做的全都做了,我生怕配不上你,”
她失聲哭出來:“我讓你為了我學做一份抹茶松露你用錢打發我,卻能親手給那對母子做藍莓生日蛋糕,”
霍宴州靜靜的看著云初發泄。
原來那天晚上,她說讓他親手給她做抹茶松露,是故意在試探他。
他越平靜,云初越是受不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可是你卻為了她們忘記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為了她們凌晨三點離開家,你給我的三周年結婚紀念日禮物,卻同時送給她一模一樣的!”
霍宴州皺眉。
原來那天晚上那條手鏈,不是不小心弄丟。
是被她丟掉的。
她看到他跟安寧在病房里了。
云初說到最后,是用喊的:“你為了那個她們放棄自已的底線,在上班時間陪那個女人逛街,被我撞見了之后,你為了保護那個女人你趕我走!”
云初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她雙手去扯自已的頭發:“我失蹤的這幾天,我一個人在小旅館里哭了睡睡了哭,我感覺自已的天都塌了,可是我的丈夫,卻對我不聞不問!”
“云初!”
霍宴州伸手過來抱她。
云初聲嘶力竭推開他:
“霍宴州,我云初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這么愛她,當初為什么要娶我?!”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把人帶進自已懷里。
他說:“云初,這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夠謹慎,以后我盡量不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霍宴州一句話,云初的情緒徹底崩潰掉。
不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