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兩人無聲對望。
僅一眼,云初轉身。
這幾天,她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旅館里,哭了睡,睡了吃,吃完吐,吐完再睡,睡醒再哭...
期間,霍宴州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
經過這幾天又死又活的煎熬,她以為她好些了。
可是看到霍宴州親密的擁著謝安寧在電梯里,她的心還是痛的要死。
還好,她媽媽出院了。
她可以痛痛快快的跟霍宴州離婚。
霍宴州凝視云初瘦弱的身影眼神一緊。
幾天不見,她怎么憔悴瘦成這樣。
陸續有人進電梯,霍宴州收回視線,把謝安寧往她身邊拉了拉。
云初攔住父母,說電梯太擠了,沒讓她父母進電梯。
云初陪同父母回到家,沒有急著走。
父親云峰出去買菜做飯。
許靜拉著女兒在房間里說體已話:“小初你跟媽說實話,你跟宴州是不是吵架了?”
知女莫若母。
云初這幾天的憔悴許靜都看在眼里。
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把許靜嚇的不輕:“小初,宴州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許靜太了解女兒了。
她愛霍宴州比愛她自已都多,除了霍宴州出軌,她想不到還能有什么事情把她女兒打擊成這樣。
云初什么話都沒說,撲進許靜懷里痛痛快快的又哭了一場。
都是女人,女兒的反應許靜瞬間明了。
云初哭,許靜也哭。
云初哭夠了,也哭累了。
她打起精神,對許靜說:“媽,他心愛的女人回來了,我想離婚。”
許靜心疼的給云初擦眼淚:“不管你做什么,爸媽都支持你,”
兩人從房間出來,云初看到他父親紅著眼眶站在門口,提著菜籃子的手抖得厲害。
頂天立地的一個漢子,窩囊的對女兒說:“都怪爸沒本事。”
如果云家不倒,他斷然不會讓女兒受這份委屈。
但是這些年云家一直靠霍宴州幫襯。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他連去給女兒討個說法,都沒這個臉。
晚上,云初沒有回去,住在父母這邊。
霍宴州回到家,發現云初沒有回來,并沒有覺得意外。
她向來孝順。
她母親剛出院,多陪陪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霍宴州打了個電話回老宅,告訴他們云初回來了,讓他們不用再擔心。
溫蔓跟霍雨眠聽說云初回來了,第一時間趕過來,發現云初不在。
霍宴州解釋:“她媽媽今天出院,她留在娘家陪她父母沒回來,”
溫蔓氣急了揚手要扇自已的兒子,可是巴掌最終沒有落下來。
她說:“宴州,你丈母娘出院,你這個當女婿的難道不應該去幫忙嗎?”
霍宴州覺得沒必要:“媽,小初的父母都很通情達理,他們不會怪我的,”
云家雖然破產,在事業上無法給他助力。
但云初的父母都很善良,很慈愛,也能拎得清,從來不主動給他添麻煩,倒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