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好的好好相處這個周末。
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中度過。
兩人站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霍宴州怔怔的望著云初。
此時此刻,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
他跟云初之間早已經(jīng)無法像正常夫妻那般相處了。
云初說:“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得去民政局,”
見云初轉(zhuǎn)身要走,霍宴州情緒失控抱住她。
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霍宴州抱緊云初久久舍不得把人松開。
他把頭埋在云初肩膀,閉上眼睛掩住眼底的慌亂。
他說:“再陪我走走,”
云初掙脫不開霍宴州的懷抱,只能答應她。
深夜的市中心夜市一條街。
云初任由霍宴州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霍宴州走的很慢,云初的腳步卻有點快。
回想從前,霍宴州腿長,走路快,她經(jīng)常小跑著跟他,提醒他慢一點。
現(xiàn)在,他慢下來了,知道等她了。
她卻一心想快點走到終點。
這條街道,她跟霍宴州從小到大走了無數(shù)次。
這里的好多攤販她都認識。
霍宴州停在一個小攤前,他低頭問云初說:“要不要給你買兩個發(fā)圈?”
云初搖頭。
兩人往前走了一會兒,霍宴州停下來問云初:“要不要幫你買杯奶茶?”
云初搖頭。
又走了一會兒,霍宴州又停了下來。
他對云初說:“時間還早,要不要坐下來做個手工再回去?”
云初依舊搖頭。
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
霍宴州不管問什么,云初都只是搖頭。
直到一條街走到盡頭。
霍宴州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已問了多少次。
云初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在搖頭。
霍宴州停下腳步。
他雙手扣住云初的肩膀,他看著云初的眼睛,低啞出聲。
他說:“云初,說句話好不好?”
從前帶她來這條街,她嘰嘰喳喳能說一路。
可是現(xiàn)在...
云初說:“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得去民政局,”
兩人對望。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云初好一會兒,他終于點頭。
兩人回到家后,云初回到房間反鎖房門。
她洗澡換衣服,然后收拾自已的東西。
之前分居的時候她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走了。
剩下的東西都是霍宴州給她買的,她不打算帶走。
把自已的私人物品收拾進行李箱,云初把婚戒放進床頭柜的抽屜里。
明天早上去民政局拿了離婚證,她就不用再回來一趟了。
書房里,霍宴州一杯接著一杯喝到停不下來。
他想醉。
想睡一覺,想什么都不想,想放空自已。
可是他做不到。
他越喝越清醒,越心慌。
墻上的鐘表走到凌晨四點半。
距離他跟云初約定好去民政局離婚,還剩五個小時。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