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猩紅著眼崩潰的抱緊云初。
云初在霍宴州懷里掙扎,卻被霍宴州抱的更緊。
霍宴州哽咽著,嘴里喃喃低語:“對不起小初,是我辜負了你,都是我的錯!”
云初說:“霍宴州,你對謝安寧的心疼,恰恰如同我對你的一樣,曾經我有多愛你,你就有多愛謝安寧,不管你承不承認!”
霍宴州慢慢松了些手臂的力道。
他扣住云初的手臂,看著云初的眼睛說:“我承認,謝安寧剛回國的時候我確實搖擺不定過,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承認,但我不愛她!”
霍宴州話音未落,云初開口:“就算你不愛她,你也不愛我。”
兩人對望,霍宴州扯了扯嘴角,好半天沒能發出聲音。
他怔怔的看著云初的眼睛,過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已的聲音。
他說:“小初,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學著愛你!”
云初笑著拒絕:“霍宴州,任何男人都可以愛我,唯獨你不行,你也不配。”
但凡她有一點猶豫,都對不起曾經難熬的自已,對不起她沒來及出世的孩子。
云初推開霍宴州說:“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分居,我會委托律師走法院提交申請,這個婚我必須離!”
霍宴州對上云初堅定的眼神,心口一陣絞痛。
他紅著眼捂著胸口拼命克制著自已,他說:“我知道我錯的離譜,我同意暫時分居給你時間好好冷靜一下,但是離婚你想都別想!”
云初叫的網約車緩緩停靠在馬路邊。
云初看了霍宴州一眼,輕飄的說:“那就先分居吧。”
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放棄離婚。
看著云初上了網約車揚長而去,霍宴州渾身無力的靠著樹干勉強站穩。
幾分鐘后,高銘匆匆過來:“霍總,監控顯示,謝小姐深夜出門了,”
霍宴州的思緒從痛苦中抽離出來,轉身上了車。
兩天后的深夜,霍宴州失眠癥犯了整夜睡不著。
以前,只要他失眠,云初一定陪著他一起熬夜。
她會心急的想各種辦法,更細心的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家里安靜的只剩他的呼吸跟心跳,霍宴州心神難安的光著腳在臥室徘徊。
拿起手機不經意間刷到云初剛發的朋友圈動態,發現已經凌晨五點半了。
他一眼認出云初的視頻是在容園的花園里拍攝的。
霍宴州心里莫名煩躁。
昨晚她又留宿容園了?
霍宴州沖進衣帽間換衣服。
隨身帶著的手工水晶玻璃吊墜落在他腳面的拖鞋上引起他的注意。
霍宴州彎腰撿起來,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他怔怔的望著水晶玻璃里封存的五寸嬰兒照片,小嬰兒烏黑水汪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好像在哭,又好像在說冷。
霍宴州腳步虛晃了一下,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他把水晶玻璃吊墜捂在胸口,開始大口大口呼吸。
他答應過云初暫時分居不打擾,她流產后身體才剛剛養好,他不能再惹她生氣。
回想今天晚上云初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對他說的那些話,心口又止不住的開始絞痛。
痛到彎腰蜷縮起上半身,痛到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想起從前他每每不舒服的時候,云初緊張的忙前忙后吃不下睡不著的心疼樣子。
霍宴州心痛難忍,身體從椅子摔到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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