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對陸裴野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這件事你也清楚,我跟安寧清清白白,我只是想斷了爺爺對安寧的敵意!”
陸裴野冷笑:“就因為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才更可恨!”
陸裴野說:“謝安寧說為了孩子是想接近你,你說為了孩子是為了謝安寧,你們為了彼此煞費苦心,這不是愛是什么?”
陸裴野說:“霍宴州,我們跟云初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再放任你這樣虐待他,我不配她叫我這聲哥,”
陸裴野說:“你為了謝安寧為了一個野種,你這樣傷她,你更不配做她的丈夫!”
陸裴野說完,摔門而去。
霍宴州一個人在空的病房里待了好久。
六年前,他是對謝安寧動過心,想過娶她。
但是六年過去了,他很清楚,他不愛謝安寧,也不會要她。
他從心里到身體都無法接受謝安寧。
謝安寧為了他被毀了一輩子的幸福,他只是在兌現對謝安寧的承諾。
他的不解釋,他對謝安寧的維護,讓云初誤會,讓她傷心。
但是他沒有背叛他們的婚姻,也從沒打算放棄這段婚姻。
從他決定娶云初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在一起一輩子的打算。
他好不容易把云初逼回他的身邊,他絕不離婚。
收拾好情緒,霍宴州推門進了云初病房。
云初閉著眼睛安靜的側躺在病床上輸液。
雖然管家手下留情沒有用全力,但鞭子抽在身上確實疼,她差一點就沒能受住。
想想霍宴州為了謝安寧挨了那么多次家法,鞭鞭見血,次次傷重。
他真真是把‘愛她入骨’給具象化了。
她知道霍宴州就站在病床邊,但是她暫時還不想跟他說話。
霍宴州知道云初醒著,他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看,沒有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氣氛壓抑的厲害。
凌晨兩點半,云初掛完水,霍宴州叫護士過來起針,云初緩緩睜開眼睛。
她拒絕了霍宴州的觸碰,自已摁住棉簽。
霍宴州彎著腰,雙手空在半空。
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蒼白的小臉,霍宴州扯了下嘴角,艱難出聲。
他說:“...還疼不疼?”
問出這句話,霍宴州后悔了。
那個鞭子他不知道挨過多少次,他一個大男人都得咬牙承受,云初這么嬌貴的身體,她又從小怕疼,怎么可能會不痛。
云初側躺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霍宴州的眉心擰成一團。
她彎了彎嘴角,聲音輕,很弱。
她說:“不疼,”
兩人對望,云初沖霍宴州虛弱的笑了一下。
霍宴州心口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說:“云初我知道你疼,你心里有不痛快你盡管發泄出來,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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