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點頭:“不單單是小提琴,霍太太那天燒了很多東西,就在樓下花園里,”
謝安寧話音未落,霍宴州的人已經沖到走廊。
謝安寧領著兒子慢悠悠跟去花園。
云初那天一把火之后在花園里留下一片廢墟,她一直放在那里沒有清理,故意留給霍宴州回來看到,好讓他死心。
霍宴州站在一堆廢墟旁,看到了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小提琴,差點忘記了呼吸。
這把小提琴,是云初十八歲成年禮上他送給她的禮物。
他記得那天她穿著白色小晚禮,頭戴鉆石頭冠,第一次化了精致的妝容,挽著她爸爸的手從樓梯緩緩而下,驚艷了現場的所有人。
看到他,她的笑容是那樣明媚耀眼。
她松開她父親的手跑到他面前,撒嬌的搖著他手臂:“宴州哥哥,我的禮物呢,”
看到他送的小提琴,她耍賴的往他懷里蹭。
她跟他說,她以后只拉琴給他聽。
后來他才知道,她為了治療他的失眠癥,她偷偷改了志愿學醫,放棄了練了十幾年的小提琴去學醫。
這把琴,她一直當寶貝一樣放在琴房里。
沒想到,她說燒就燒了。
霍宴州感覺渾身的力量仿佛被人瞬間抽空了一樣。
他渾身無力的蹲在廢墟旁。
仿佛云初的這把火縱在了他的心里,連同他那顆心一起被燒成了黑色。
霍宴州不死心的在廢墟里翻找。
被燒的只剩一條腿的小熊玩偶,只剩一個底座的音樂盒...還有一堆被燒的殘缺不全的婚紗照邊框。
不管是婚前的,還是婚后的,只要有關于他們兩個人的,她全燒了。
謝安寧打發兒子回房間,她小心翼翼走到霍宴州身邊。
“宴州,你太太把屬于你們之間的所有東西全部給燒了,她去意已決,單方面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的,你就答應跟她離婚吧,”
霍宴州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讓司機過來。
電話掛斷,他對謝安寧說:“你收拾一下,我讓司機送你們娘倆回去,”
謝安寧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霍宴州依舊不肯跟云初那個女人了斷。
她試探著開口:“宴州,今天太晚了,宴辭也累了,我們娘倆明天再走可以嗎?”
霍宴州徑直朝客廳走去:“這里是我跟我太太的婚房,你們娘倆在這里不合適。”
謝安寧跟在霍宴州身后,不死心的追問:“宴州,你太太為了跟你離婚,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要堅持嗎?”
霍宴州停下腳步,轉身。
他陰沉著臉,視線死死鎖定住謝安寧的表情:“你明知道我太太為什么會誤會,你為什么要答應她住進來?”
謝安寧委屈的后退一步:“宴州,你這是在怪我嗎?”
霍宴州疲憊的別開視線:“安寧,當初你帶著孩子回國,我是被久別的重逢沖昏過頭腦,我為了照顧你們母子,我對我太太撒謊說我出差,我守在你們母子的病床前照顧了你們整整一個月,”
霍宴州:“但是我從沒想過跟我太太離婚,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霍宴州:“我太太只是在跟我鬧脾氣,她是不會跟我離婚的。”
就算她真的想離婚,她拿不出十個億,她也離不了。
謝安寧見霍宴州不肯死心,轉身進了客廳。
她把云初留下的那份離婚協議,跟那張銀行卡一起交給了霍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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