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出機場,霍宴州的手機響了。
通完電話,霍宴州吩咐司機先去云川的學校一趟。
當時他送云川入學的時候,考慮到云初父母年齡大了,緊急聯系人一欄他填了自已的私人手機號。
剛剛老師打來電話說云川在學校里跟同學打架,校方暫時聯系不上她姐姐,才打他手機上來了。
學校教導處。
霍宴州一進來辦公室,等候在辦公室里的幾位校領導趕緊迎上來。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上前:“霍總,實在抱歉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實在是對方家長一直不肯罷休,”
能進貴族學校念書的家庭非富即貴,校長是一個也不敢得罪。
霍宴州禮貌的點了下頭,徑直走到云川面前。
上下檢查發現云川嘴角有塊淤青,霍宴州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云川打掉霍宴州伸過來的手:“不用你管!”
說完,孩子轉身背對他。
幾名校方領導見狀,也不敢輕易插。
其中一個趕緊上前說清前因后果:“霍總,經我們校方調查,云川同學課間跟同班另一名男同學發生口角,經過證實是云川同學先的動的手,但是云川同學不肯解釋,也不肯配合我們校方去給那名同學道歉,”
霍宴州安靜的聽完校方領導的解釋,沒有做出回應。
他耐著性子走到云川面前,單手扣在云川的肩膀微微用力,逼著云川跟他對視。
霍宴州重復問他:“告訴我,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云川擰著脖頸扣住霍宴州的手腕用力抖肩,掙脫開霍宴州扣在他肩上的力道。
助理高銘默默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如果不是自家總裁反應夠快,鎖住小舅子揮過來的拳頭,恐怕明天得頂著‘熊貓眼’去公司了。
霍宴州給了助理高銘一個眼神,高銘趕緊把幾位校領導引去了隔壁辦公室。
房門帶上,只剩云川跟霍宴州兩個人。
霍宴州板起臉訓斥:“為什么不解釋?”
云川狠狠瞪了霍宴州一眼,抬腿就要走。
霍宴州抬手扣住云川肩膀不容他離開。
云川紅著眼當場反擊,霍宴州雖然步步防守,但云川根本不是對手,幾個回合被霍宴州制服在椅子上。
霍宴州冷著臉訓斥:“我讓你學跆拳道,是讓你自保的,不是讓你惹是生非的?!?
云川不服氣的掙扎:“姓霍的,你放開我,我要跟你單挑!”
霍宴州眉骨突突的跳:“我是你姐夫,你給我好好說話!”
云川氣紅了眼:“你跟別的女人生孩子惹我姐傷心,你不是我姐夫!”
霍宴州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松開了云川。
云川站起來,活動四肢,大有跟霍宴州拼死一戰的架勢。
霍宴州再開口,緩和了語氣:“小川,我跟你姐的事情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私事,只要你姐跟我一天不離婚,我就是你姐夫,我就有權管你,”
霍宴州:“我現在問你,你為什么要跟同學打架?”
云川根本不吃霍宴州這一套:“我姐已經不要你了,你不是我姐夫,沒權利管我!”
霍宴州凝視云川的表情,沉默了足足有幾十秒。
兩人你看著我,我瞪著你,氣氛陷入僵持。
好半晌,霍宴州開了口:“你現在跟我回家,我讓你姐親自告訴你,我到底是不是你姐夫。”
“姓霍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
云川生氣一腳踹翻了椅子,推開霍宴州跑出了辦公室。
霍宴州單手扶在辦公桌的邊角,氣的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