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偏頭給了陸裴野一記刀眼。
陸裴野:“看到?jīng)],你沒送這個衛(wèi)生巾,謝安寧的姨媽也沒淌到街上去,”
霍宴州疲憊的闔上眼。
云初向來孝順,對她父母一向報喜不報憂。
今天她讓她爸媽過來把她接走,是打算跟她父母坦白他‘出軌’這件事情了。
云初父母一向疼愛云初,是不會輕易讓她再把云初接回來的。
云初跟父母回到家里之后,她母親忙著給她收拾房間,父親忙著出去買菜。
云初盡可能的收拾好自已的情緒,幫著一起收拾。
傍晚,云峰在廚房里做飯,云初跟媽媽在廚房外幫忙摘菜。
云初猶豫了好久,還是說了出來:“爸,媽,我打算跟霍宴州分居,”
正在炒菜的云峰聽到女兒的話,把頭低的更低。
許靜早就料到了:“小初,跟媽說實話,宴州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云初隱忍著,再次紅了眼眶:“他的初戀回來了,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現(xiàn)在被他養(yǎng)在外面,”
廚房里‘嘭’的一聲,云峰扔了鍋,關(guān)了灶。
云峰從廚房出來:“云家再窮,也不受這個罪,”
許靜張口就讓離婚:“小初,這件事你得聽爸媽的,變心的男人不能要。”
云初看著自已的父母,艱難出聲:“霍宴州已經(jīng)答應(yīng)離婚了,但是云家得還他十個億。”
云峰攥緊鍋鏟的手止不住的發(fā)抖。
許靜心疼的握住云初的手:“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說!”
云初哭著勸她父母:“爸,媽,你們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跟他把婚離了。”
云峰看向自已的老婆許靜,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許靜松開云初,默默起身朝臥室走去。
不一會兒,她手里抱著一個黑色手提密碼箱出來。
許靜把密碼箱打開,里面是一套珠寶。
云初看著眼前這套珠寶,頂級帝王綠鑲鉆,一看就價值不菲,她感覺有點眼熟。
許靜對云初說:“這套珠寶我們許家的傳家寶,到我手里已經(jīng)傳了四代了,當(dāng)年云家破產(chǎn),我跟你爸變賣了所有家當(dāng)用來還債,這套珠寶我沒舍得,我想給你跟你弟弟以后的生活留點保障,”
許靜說:“當(dāng)年宴州替云家還清了債務(wù),我跟你爸把這套珠寶給過他,他當(dāng)時沒要,既然他開口要了我們就得還,這套珠十多個億是值的,你拿去賣了把錢還給宴州,媽支持你離婚。”
這套珠寶價值十多個億?
云初仿佛深處地獄之人看到了救贖的光,“咕咚,”一聲跪倒在父母面前。
她哭的直不起來腰:“爸,媽,女兒知道錯了!”
年少時,她為了霍宴州放棄最愛的小提琴,為了霍宴州改填專業(yè)。
嫁給霍宴州后,她的生活一直圍著霍宴州打轉(zhuǎn),她為了霍宴州放棄工作,為他下廚,為他鉆研調(diào)配失眠的香薰跟中藥。
她為了霍宴州什么都做了,卻唯獨忘了給自已留一條退路。
這些年她疏忽了父母,現(xiàn)在她還得靠變賣母親娘家的傳家寶才能離婚。
她不孝。
但這是她能跟霍宴州離婚唯一能走的一條路。
“爸,媽,有生之年我一定會賺夠錢,一定會把這套珠寶再贖回來!”
她要盡快把這套珠寶變賣掉,她要跟霍宴州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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