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沒再繼續逼她。
不是因為心疼她,也不是在顧及她的感受。
他是在維護謝安寧,維護他自已的面子,維護霍家的利益。
畢竟,在醫院這種公開場合,如果她崩潰鬧起來,讓大家知道他出軌,知道謝安寧住在這家醫院,損失最大的是他。
云初平復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稍稍好了些。
期間,霍宴州匆匆過來給她送了份午餐就離開了。
霍宴州走后,她把午飯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傍晚五點半,云初準時下班。
墨老沒有夜班,上三休二,云初準備明天休息回父母家一趟。
“云醫生,我能耽誤你幾分鐘嗎?”
醫院門診大樓大廳,云初跟同事一起,被謝安寧攔住。
她沒有當著云初同事的面,稱呼云初‘霍太太’,而是叫她‘云醫生’。
云初不想跟謝安寧有任何私下里的交涉。
她拉著身邊的女同事一起停下:“謝小姐有話請說,”
謝安寧見狀,當著云初同事的面給云初道歉。
她說:“我剛剛打聽了一下,云醫生明天休息,所以我趕著過來,給云醫生道個歉,”
云初定定的眼神上下打量謝安寧。
不愧是舞蹈生,身高氣質都很不錯,只是五官比例欠缺了點。
見云初不說話,謝安寧繼續說:“云醫生,我知道雨眠妹妹找我麻煩也是為了你,但是這件事總歸因我而起,我正式向你道歉,這件事我們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謝安寧說:“我剛回國,在京市朋友不多,我很想交云醫生這個朋友,”
云初表情淡淡:“謝小姐,在京市你交霍宴州一個‘朋友’,抵得過成千上萬的朋友,謝小姐不用費心思在我身上,”
云初要走,謝安寧請季住下拉住她:“不是的云醫生,你誤會我跟宴州了,”
云初很不耐煩,用力甩開謝安寧。
下一秒,謝安寧‘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路過的人紛紛上前圍觀。
“安寧!”
霍宴州拿著繳費單沖過來,蹲在謝安寧身邊,緊張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謝安寧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膝蓋對霍宴州說:“宴州,我只是想好好跟云醫生道個歉,我沒想到她會這么生氣,”
霍宴州當著眾人的面把謝安寧打橫抱起。
他冷眼看向云初:“虧你還是一名醫生,安寧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你怎么能推她?”
云初已經懶得解釋了。
總裁文里降智的戲碼,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她身上。
云初的視線落在霍宴州懷里的謝安寧身上。
她面無表情的警告:“霍宴州,是你的女人自已犯賤,非要湊到我面前來,我推她都是輕的,我應該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告訴她什么是大小王?!?
謝安寧見眾人看她的異樣眼光,趕緊開口:“宴州,我腿好疼,你送我回病房吧,”
霍宴州沒有再說話,抱著謝安寧轉身就走。
云初身邊的同事實在看不下去了:“云初,剛剛那兩個人是情侶嗎,怎么對你這個態度?”
云初努力收去破碎的情緒,淡淡一句:“他們是夫妻?!?
走出幾步的霍宴州聽到云初的話,腳步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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