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看霍宴州的臉色就知道他有事要說。
但是霍宴州進了臥室后,只是看了云初一眼,徑直去了浴室。
聽著浴室里傳出來的嘩啦啦的流水聲,云初手里的書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她合上筆記本電腦,收拾好書本放在床頭柜上,自已則靠著枕頭坐在床上,靜靜的等霍宴州從浴室出來。
霍宴州每次從外面回到家,第一時間洗澡,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這個習慣,也變成了她的習慣。
她喜歡霍宴州身上的味道,喜歡被他摟在懷里睡。
她最幸福的時候,曾對霍宴州說,
她說她愛霍宴州,要他每晚都要抱著她睡,不然她會傷心的死掉。
從她發現霍宴州出軌那天起。
她幾乎每晚都一個人煎熬著,獨自失眠,
她還活著,沒死。
看吧,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誰離不開誰的。
就算她愛霍宴州愛的要死,她也能一邊清醒的痛著,一邊決絕的準備離開他。
霍宴州洗了澡,換了身深色的睡衣出來,云初正坐在床上發呆。
霍宴州的視線落在床頭柜上的一沓學習資料上,伸手翻了一翻。
霍宴州坐在床邊,語氣讓人捉摸不透:“怎么突然又開始看醫書了?”
云初沒有回應他。
霍宴州伸手把云初散落在胸前的長發攏到耳后:“用不用我找人幫你換個輕松點的崗位?”
云初搖頭:“市區那套房子我爸媽已經搬出去了,房子也找了保潔打掃干凈了,進戶門密碼還是原來的密碼沒有改動過,我爸媽讓我跟你說一聲,房子你收回去吧,”
霍宴州沒什么反應:“他們搬去哪兒了?”
云初沒有瞞他:“濱江路那邊,離我爸上班的廠很近,”
霍宴州眸色微斂,他說:“云初,我是霍氏的繼承人,我的岳父岳父住拆遷房,你覺得合適嗎?”
云初抬眼看他:“我們不想欠你的。”
霍宴州:“這些年,你們云家欠我的還少嗎?”
兩人對望。
氣氛壓抑又緊張。
云初難堪的收回視線。
話都不會說,是她自找的難堪。
兩人沉默好一會兒,霍宴州嘆了口氣。
他說:“云初,只要你在霍太太的位置上一天,我所有的資源跟財產,你都有權使用,”
云初的情緒沒有霍宴州這么穩定。
她脫口而出:“我不想再用你的錢,我想離婚!”
霍宴州定定的表情凝視著云初的眼睛。
他語氣平靜:“想離婚,我隨時都可以,只要你能拿出十個億。”
云初崩潰的把臉埋進臂彎。
青梅竹馬二十多年,她追逐喜歡了他二十多年,又嫁給他三年。
他不留余地的逼她,傷她。
他對她沒有一點心疼。
還做好了隨時跟她離婚的準備。
心痛的要死,云初哭不出來。
霍宴州復雜的眸子緊盯著云初的反應,語氣試探:“你見到安寧了對不對?”
云初抬起頭,對上霍宴州審視的眸子。
霍宴州語氣沉了幾分:“你都跟她說什么了?”
云初看到了霍宴州眼底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