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逍的目光溫和地看向蘇晚,“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顧硯之語氣如常道,“我們還要去實驗室,先走一步,改天再說。”
說完,顧硯之極為自然的拉開了蘇晚車的副駕駛座的門,朝蘇晚道,“我們走吧!”
蘇晚朝陸逍道,“那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蘇晚彎腰坐進了駕駛座。
陸逍看著蘇晚的車駛進車流,他站在原地,晨光將他的身影拉得有些深長,他維持的平靜表情最終露出了一抹苦澀。
仿佛一只看不見的大掌攥住了他的心房,將那一抹微弱的希望,掐滅了。
好兄弟的幫助,他心存感激,但這份感激,卻混雜著難于喻的酸楚。
有些界限突然清晰攔在那里,有些人注定只能遠觀。
他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落寞的背影卻帶著一份不得不認清現實的釋然。
陸逍坐進車內,握著方向盤,久久未啟動車子離開。
蘇晚的車在駛出第二個紅綠燈的時候,她感到一股煩躁情緒涌上,她冷下表情掃向副駕駛座的男人。
卻發現顧硯之不知何時竟睡著了。
他歪頭靠著車窗,眼瞼下淡淡的青黑色和眉宇間積壓的疲憊感清晰可見。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最終只是抿了抿唇,將心頭的煩躁壓了下去。
半個小時后,蘇晚的車子駛入實驗室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停穩,熄火,蘇晚故意弄出動靜,把副駕駛座的男人驚醒了過來。
“到了嗎?”顧硯之眼底帶著一絲迷離,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眼。
“下車。”蘇晚冷淡命令。
顧硯之揉了揉眉心,伸手推開車門下車。
看著蘇晚提包快步走在前面的身影,他突然勾了下嘴角,沒被她扔在半路,算不算他們關系中的一種進步?
雖然不過短暫的睡眠,但顧硯之的精力看著充沛了不少。
電梯里,兩個人安靜上到了三樓,這是實驗室的餐廳,蘇晚走到餐盤的位置,拿起餐盤挑選早餐。
身后顧硯之跟著,蘇晚端著餐盤坐在了角落位置,顧硯之沒有過去她那邊,正好史密斯過來了,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用餐。
早餐結束,蘇晚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把昨晚的實驗寫成了報告,一會兒將在會議室講訴她的最新發現。
十點的會議。
史密斯博士帶著團隊走進來,顧硯之稍后也進來了,史密斯朝蘇晚道,“蘇,請把你昨天的發現和我們詳細講一講吧!”
蘇晚點了下頭,站在了投影幕前,她先敲擊了兩下電腦,打開了數據圖表,她用激光筆指著其中一組圖片。
“如各位所見,我們從供體樣本中分離出的這組特異性抗體,對惡性血液細胞有極強的抑制效果,根據體外實驗,能在72小時內有效逆轉超百分之八十的病變細胞。”
這一點,史密斯和顧硯之都已經不新奇了,但顯然,蘇晚想要接下來說的不止于此。
蘇晚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經過這些天我的實驗發現,這種抗體,它更像一把‘鑰匙’,能夠精準解鎖患者自身抑制或陷入沉睡的免疫應答機制。”
“什么?”史密斯驚喜地站起身。
蘇晚的目光也撞見一雙精光湛亮的目光,顧硯之的眼底也透著強烈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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