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放下手機,來到門口,朝顧硯之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居于他今晚照顧了女兒,蘇晚對他的態度還算是好的。
“早點休息。”顧硯之越過她時說道。
蘇晚把門一關,她便去洗澡了,發信息的人,不是別人,是肖悅,說些閨中私語而已。
第二天一早,蘇晚照例把女兒送到了顧硯之的房門口,她繼續去開會。
這場會議連開三天,后面還有兩天的學術討論時間。
蘇晚一直開會到晚上十點回來,顧硯之照例抱著睡著的女兒進她的主臥室。
顧硯之關門出來時,這時,蘇晚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竟然是陸逍打來的。
蘇晚震愕了幾秒,這么晚了陸逍怎么會打電話給她?難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蘇晚拿起手機來到落地窗前接起,“喂!陸逍,有事嗎?”
“蘇阿姨,是我啦!我是薇薇安。”那端是一道壓低的小女孩聲音。
“薇薇安,你找鶯鶯嗎?她現在睡著了哦!”
“蘇阿姨,我和舅舅馬上就要來d國了,到時候,我可以和鶯鶯一起玩嗎?”
蘇晚吃了一驚,陸逍帶著薇薇安也來d國了?
“明天我和舅舅要去監獄里看望我媽媽。”薇薇安的聲音突然壓不住哭腔,“我好想我媽媽——”
蘇晚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柔聲安慰道,“薇薇安乖,明天就能看到你媽媽了,等你們來d國,阿姨帶你和鶯鶯一起去吃好吃的好嗎?”
“真的嗎?太好了。”薇薇安的聲音重新雀躍起來,“嗯,好的!”
話筒外面,傳來陸逍詢問的聲音,“薇薇安,你在和誰打電話?”
“蘇阿姨再見。”那端薇薇安慌亂地掛了電話。
蘇晚一怔,看來是薇薇安想和女兒通話,偷偷打了這通電話,蘇晚嘆了一口氣,薇薇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聽說判了無期,這輩子怕是與母親只能監獄相隔了。
蘇晚掛斷電話,猛地一轉身,差點撞上一堵人墻。
顧硯之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
“陸逍要來?”他的聲線微微泛冷,好像在他眼里,是蘇晚邀請陸逍來的。
蘇晚后退一步,冷淡道,“偷聽電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你邀請別人是不是該和我商量一下?”顧硯之瞇起眼睛,感覺到一絲不被尊重。
他刻意把陸逍說成別人,顯然,他還有生氣的成分。
蘇晚心想,陸逍只是帶薇薇安來探監母親,順便來一趟d國游玩散心的。
“我想你搞錯了。”蘇晚抬起下巴,眼神清冷,“我邀請誰來d國,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顧硯之眸色一沉,高大的身軀逼近一步,“你是要逼我和陸逍翻臉嗎?”
蘇晚心頭一震,他要和陸逍翻臉?
蘇晚最不喜歡的就是給他人帶來麻煩,這一點顧硯之也知道。
“我與陸逍之間的關系,和你沒關系。”蘇晚冷淡道。
顧硯之眸色暗沉了幾分,“蘇晚,你明知道我在意什么。”
蘇晚別開臉,冷淡道,“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社交。”
“非要這么氣我嗎?”顧硯之低沉的聲線里壓抑著某種情緒,“陸逍對你什么心思,你當真不知道?”
蘇晚突然覺得可笑又憤怒,她本不想和他爭吵的,但這個男人的話真得讓她忍不了。
“顧硯之,你搞清楚,我現在是單身,我有和任何男人交往的自由和權利。”蘇晚冷嗤一聲。
“你真的喜歡陸逍?”顧硯之啞聲問來,仿佛從蘇晚這句話聽出她準備重新開始新一段感情的打算。
蘇晚不打算回應,在她心里,陸逍是朋友,是恩人,是她尊敬的人。
但沒有必要和顧硯之解釋得這么清楚。
窗外,雪花無聲地飄動,窗內溫暖如春,蘇晚剛才脫去外套,高領白毛衣配上包臀裙,勾勒動人曲線,清純與性感矛盾共存。
顧硯之的眼神越發暗沉,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房間里,他的目光仿佛裹挾著什么瘋狂的念頭。
就像拼命生長的野草,越是想要拔除,越是放肆蔓延。
他緩緩靠近了蘇晚,“蘇晚,其實我們——”
蘇晚一直避開他的眼睛,此刻,她抬頭看到顧硯之眼底的情緒,她心頭一驚,猛地推開他,低喝一聲,“顧硯之,你離我遠點,別妄想再碰我。”
顧硯之被推得后退一步,俊臉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他冷靜清醒了過來,“抱歉,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你已經冒犯了。”蘇晚冷冷瞪著他。
顧硯之低頭扯了扯領帶,呼吸微亂,顯然,房間里的暖氣擾亂他思緒錯亂,才會做出剛才失態之舉。
“我保證下次不會了。”顧硯之轉身走向門口,拉門離開。
顧硯之回到房間,他扯開領帶扔在一旁,整個人陷進了沙發里,他仰頭望著天花板,喉結滾動了幾下,而他的眼底,是一場引發后無法收拾的意亂情迷。
他起身解開衣襟紐扣走向了浴室的方向,今晚注定需要做點什么才能解決。
與此同時,蘇晚也剛洗過澡回到房間,一時失眠,腦海里,顧硯之剛才那個眼神她太熟悉了。
才不過和沈婉煙分離一周,他就已經忍受不了?
接下來兩天的會議,蘇晚可以不參加,明天之后,他隨時可以回國。
這時,蘇晚的手機信息亮了一下,蘇晚拿了過來,是陸逍發來的信息,“對不起,薇薇安打你電話這件事情,是我沒察覺,打擾到你了嗎?”
蘇晚回復,“沒關系。”
“明天下午我們到d國,方便的話,一起吃個飯?”
蘇晚想到難得在異國他鄉相遇,吃個飯很正常。
“好!”蘇晚回復,畢竟她也答應了薇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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