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推開，顧硯之邁進來，他站在床沿處，伸手摸了摸顧鶯的額頭，接著，他的大掌覆在了蘇晚的額頭上。

像是在探測溫度。

蘇晚干脆假裝和女兒一起睡著，顧硯之很快抽了手掌離開。

蘇晚可不會把他這個行為當作關心她，他應該不放心她是不是真的感冒好了，他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傳染給女兒。

……

呆在家里陪女兒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元宵到了，顧硯之帶著女兒去顧宅吃晚餐，那次和顧思琪鬧得不愉快，蘇晚就很抵觸去顧宅了。

今晚是元宵，她還得過去。

顧宅客廳里，蘇晚在看手機，顧思琪正在朝傭人發了一頓脾氣，傭人把她想喝的咖啡煮淡了。

蘇晚感覺顧思琪不是在對傭人發脾氣，而是沖著她宣泄不滿。

她同情地看著那個四十多歲的女傭，挨罵還要帶著歉意的笑，她起身去了花廳，只盼著快些吃完晚餐回家。

餐桌上，顧老太太鎮著場面，一片家和景象。

“鶯鶯今年上中班了吧！”

“對，中班下學期。”蘇晚說道。

秦佳瑩突然說了一句，“我聽說這邊也有個學校不錯，教育質量非常好，要不要把鶯鶯轉到這里上學？”

蘇晚的神色一緊，婆婆是想讓女兒呆在她的身邊？蘇晚目光望向顧硯之，先聽他的意思。

“好啊好啊！我也喜歡鶯鶯在我們家上學，哥，你就替鶯鶯辦理轉學吧！讓媽照顧。”顧思琪贊同道。

“看鶯鶯自己的意思。”顧硯之出聲。

蘇晚見不能指望顧硯之，她放下筷子平靜道，“媽，鶯鶯年紀還小，她現在有自己的交友圈子，如果轉到其它的學校，陌生的環境可能會讓她不適。”

“嫂子，我看你就是想綁著鶯鶯在身邊，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享受，讓我哥養著了。”顧思琪不客氣地譏諷過來。

蘇晚上次落水的事件，到現在還讓她咬著牙槽，咽不下這口氣。

“思琪，胡說什么呢！鶯鶯打小就在晚晚身邊長大，孩子戀母，留在晚晚身邊教育對她更好。”顧老太太站出來護蘇晚。

秦佳瑩最近帶著孫女，的確起了想要把孫女留在身邊的心思。

“難道不是嗎？”顧思琪撇嘴。

“好了思琪，吃你的飯去。”秦佳瑩掃了一眼女兒，溫柔地朝顧鶯問來，“鶯鶯，想不想跟奶奶生活呀！讓奶奶照顧你好不好？”

顧鶯眨了眨眼道，“那媽媽呢？媽媽會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媽媽可以隨時來看望你呀！”秦佳瑩笑道。

蘇晚的神經繃緊，如果讓女兒在顧家呆得太久，建立深厚的感情，對她掙女兒撫養權極不利。

“不要，我要媽媽陪我上學，也要媽媽接我放學，我不要換學校。”顧鶯清楚地表達她的想法。

秦佳瑩笑意一收，抬頭不著痕跡地掃過蘇晚，一時怨惱閃爍眼底。

蘇晚暗松一口氣，女兒這句話，是給了她最大的回報。

今后，她要媽媽的身份在女兒心里誰也取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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