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妹!”周凌云三番五次被攔住,怒火就涌了起來,“招妹,我已經如你所愿,被他......你還想我怎樣啊?難道要我留下來陪他過夜嗎?”
招妹忙跑到床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嚴初九臟兮兮的臉。
周凌云瞬間秒懂,有點欲哭無淚,“我被他占了那么大便宜,你還要我伺候他?”
招妹鼻翼扇動,獠牙欲齜未齜,甚至還作勢要撲過來!
周凌云見狀被嚇一跳,這瘋狗要是再撲上來撕咬,自己的裙子就沒法穿了,忙連連擺手表示投降。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伺候他,給他洗臉擦身還不行嘛!”
招妹這才消停下來,往外面走去,不過仍堵在平房門口,似乎生怕周凌云跑了似的。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大半夜跑來這里當免費保姆!”
周凌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嘴里碎碎念不止,像極了被生活pua的打工人。
她的手里端來了一個盛著溫水的臉盆,盆沿還搭著一塊干凈的毛巾。
當她走進房間,看到躺在那里仿佛仍承受極大痛苦的嚴初九,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那些怨念又消失無蹤了。
只剩下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和沉靜,像個伺候主子的丫鬟一般。
她擰干了毛巾后,小心翼翼地避開嚴初九額角的淤青,一點一點,極其輕柔地擦拭著他臉上的淚痕、汗漬和灰塵。
動作細致,仿佛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的瓷器,又像是給珍貴的大熊貓做護理。
毛巾滑過他蹙起的眉梁,緊閉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每一次擦拭,都帶著一種難以喻的溫柔,手法堪比專業技師。
以前的時候,周凌云的臉盲癥不輕,對男人的五官無感。
自從認識了嚴初九,尤其是經過那晚陰差陽錯之后,她每每看到有鼻梁高挺的男人,便會忍不住的心驚膽顫。
這會兒看著嚴初九的鼻梁,回想起剛才那些驚濤駭浪,她仍然不免雙腿發軟!
“嚴初九,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錢,這輩子才被你這樣糟踐?”
嚴初九沒有吭聲,人事不醒回答不了,其實就算清醒狀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