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也驚訝于謝若棠的這個命令,但她未表現(xiàn)出半分的情緒,直接上前就拉扯著柳絮離開。
柳絮頓時慌起來,
“奴婢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只有夫人能處置奴婢!
放開我,放開!
夫人救命?。 ?
雀兒嫌煩,直接將人嘴給堵上。
很快一切就化作了平靜,管家擦著額頭的汗擠出一個笑,
“大小姐要是沒有旁的吩咐,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曹管家。”
謝若棠叫住他,管家立刻停下腳步賠笑,
“小姐是有什么其他要叮囑的嗎?”
“曹管家在謝家也是這么多年了,跟府上人的關系親近是當然的。
或許父親和夫人不在意草管家的陰奉陽違,但我不行?!?
謝若棠微微扯出一個笑,
“若是我再有什么吩咐,曹管家暗自給人情,那就由著曹管家代為受過了?!?
柳絮身上少說也有十下板子了,但依舊能叫囂,可見是不疼的。
曹管家冷汗涔涔,想辯解兩句,終究是嘴唇翕動兩下不敢多。
謝若棠繞了一圈,從后門出去了太傅府。
雀兒剛巧準備回來,看見謝若棠立刻高興道:
“小姐!”
“她人呢?”
“奴婢就知道您是想嚇唬嚇唬她,故意打暈了給扔在不遠處的一個破屋呢?!?
謝若棠冷笑,
“嚇唬?
我可不是嚇唬她。
帶路,我要去問些話。”
主仆二人很快就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里曾是前朝官宦人家的住宅,后來因為京城大亂時候,這家人的小姐慘死在這兒,后來總傳出鬧鬼的傳,久而久之,誰都不敢來了。
謝若棠不信這些鬼神之說,踏入這破敗不堪的屋子,用帕子捂著自己的鼻子,道:
“看看有沒有水,潑醒她?!?
雀兒很快就端著一盆子水回來了,
“近日多雨,外頭的廢棄木盆里頭還有水,就是臟了點兒。”
謝若棠擺擺手,雀兒直接一盆子蓋了過去,昏死的柳絮猛地尖叫坐起來,
“啊——”
“小姐沒讓你叫,你鬼叫什么?”
雀兒啐了一口,柳絮這才注意到自己不是在謝府內。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忍住身上臭烘烘黏答答帶著青苔的水,柳絮帶著哭腔道:
“奴婢、奴婢知道自己錯了,不該頂撞小姐的……
求求小姐,求求您放奴婢回去吧!”
謝若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滿都是冷色,
“真知道錯了?”
“奴婢真知道了,奴婢不敢了。”
柳絮在地上爬著,想要拉住謝若棠的裙角,雀兒聲音陡然一冷,
“小姐的衣服也是你碰的?”
柳絮不敢上前,只是不斷嗚咽求饒。
忽地,謝若棠輕笑一聲,
“柳絮,我也信人往高處走。
只是,你想踩著我往上爬,是不是也太過明目張膽了?”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的呀!”
柳絮哆嗦著哀聲否認,謝若棠不知道是從哪兒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讓柳絮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掉,看著惡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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