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沒理,轉(zhuǎn)身下了馬車。
雀兒敲了半天的門,這才有門房慢吞吞地打開了一條縫兒,不等雀兒她們開口,就探出一個腦袋來,道:
“今日尚書府不待客,還請回吧。”
門房說完就要縮回腦袋關(guān)好門,雀兒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fā),
“我們是謝太傅府上的,為了慕小姐一事而來。”
門房被拽了個措手不及,疼得齜牙咧齒,雀兒再次重復(fù)了一遍才松手,門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去通報了。
大門黑漆漆地,可后院的燭光通明。
慕婉晴早就沒了平日的貴氣美麗,靠在床頭整張臉蒼白,雙眼無神。
一邊的慕夫人用帕子擦著眼淚,眼睛早就腫成了桃核兒,
“……我都已經(jīng)開始想著做衣服,讓你能在幾個月后的宮宴上大放光彩,可你怎么偏偏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呢?”
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在慕婉晴從小時候就開始培養(yǎng)琴棋書畫,更是日日用精貴的藥浴養(yǎng)身子,就為了能夠嫁入皇家。
憑借女兒的容貌才情,想來,怎么著也能夠有個好前程。
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毀了!
慕夫人多年籌謀,算是一朝毀滅。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慕婉晴忽地出了聲,
“這些事情,是謝若棠干的。
定然是她……”
那會兒她聽謝若棠的話轉(zhuǎn)頭去看窗外時候,應(yīng)該酒就被換了。
慕夫人哭聲一怔,呼吸急促地撲上前來,
“當(dāng)真?”
若是能夠?qū)⑦@些推到謝若棠的身上,那女兒好歹還能嫁出京城,找個好婆家,不算是一輩子毀了。
慕婉晴剛要開口,就有丫鬟小心翼翼通報,
“夫人,謝太傅府上的夫人和兩位小姐來了。”
慕夫人的臉色變得冰冷起來,攏了攏發(fā),冷笑道:
“來得正好!”
……
雀兒不能一次性拉著兩個人,否則就出端倪了。
索性到了府中,當(dāng)著眾人的面,雀兒這才悄悄的解了穴,她們怎么著都是不好這時候離開的。
果不其然,云初面色難看地低聲道:
“謝若棠,稍后你就給慕夫人道錯,然后我們就走,不許節(jié)外生枝!”
謝若棠壓根兒沒回應(yīng)她。
云初還想抓著她再說什么,慕夫人已經(jīng)帶著幾個婢女過來了。
不等云初她們見禮,慕夫人就已經(jīng)直接站定,上下掃視了一圈謝若棠,冷笑道:
“謝大小姐是來賠罪的么?”
“慕夫人此話不對,我何罪之有?”
謝若棠反問,慕夫人眼中怒火更甚,
“今日種種,難道謝大小姐還想抵賴?!
若非是你給我兒喝下毒酒,我兒怎會名聲盡失!”
她的聲音拔高,情緒激動。
謝若棠依舊是淡淡的,
“都說我對她下手,試問,我為何要對她下手?”
“你跟你妹妹不合,就因為我兒與你妹妹關(guān)系好,你報復(fù)你妹妹,才下了這樣的手。”
慕夫人冷笑,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足以看出,你就是一個惡毒至極的人!”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