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再厲害的律師,因為當事人不占理,再加上我們這邊證據充足,他們還是敗訴了。
法官判領頭的幾個“污蔑誹謗罪”,我順帶還提供了自己的抑郁證明。
一個月前我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醫生就說我有抑郁傾向。
這張中度證明是我為了讓這些人受到該有的懲罰,特意在開庭前去精神心理科做的測試。
‘污蔑誹謗’這種事情,對抑郁癥患者和普通人造成的影響是不一樣的。
可能普通人被污蔑,只是憤怒和生氣。
但如果是抑郁癥患者,造成的傷害或許就是毀滅性的。
所以,法官因為我有抑郁癥,把她們往重了判,每個人都判了六個月的拘留。
宣判后,那幾個粉絲以為能靠賠錢解決的事,現在變成六個月刑期,她們當庭叫了起來!
只可惜,她們的各種不服和謾罵,在法律面前統統沒用。
她們也被警員帶走。
這場開庭,我們獲得了絕對的勝利。
結束后,宋今若開心極了,一直說著:“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直到我們出來,才發現蘇雅欣和顧時序也在。
現在,他對蘇雅欣的偏袒和愛護已經不怎么避人了。
顧氏的律師正在跟顧時序匯報開庭情況。
蘇雅欣眼圈紅紅的道:“時序哥,她們都是被我連累了。我真的好難受,都怪我……”
顧時序輕聲安慰道:“那是她們自己的錯誤,跟你無關,別總是給自己這么大壓力?!?
對于老公對情人這樣的偏愛,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宋今若忍無可忍地道:“我呸!蘇雅欣,這些粉絲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等著吧你!”
顧時序覺得宋今若這些話,也是我的想法。
他冷冽的目光望向我,道:“為了把人逼上絕路,竟然連假抑郁證明都能開出來。葉昭昭,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宋今若還是想說什么,我制止了她。
我不想再跟一個裝睡的人理論,我叫不醒顧時序的。
那又何必浪費口舌?
哪怕他知道我真的因為這場婚姻得了抑郁癥,他也根本不會有一絲后悔。
我帶著宋今若離開。
回到車里,她憤憤不平地說:“剛才干嘛不讓我把話說完?你看心理醫生的事,顧時序還不知道。我們把病歷甩他臉上,看他還說你騙人?”
“沒有意義?!?
我的手撫了撫腹部,對她道:“我現在只希望顧時序離我越遠越好。這樣,以后我肚子里的孩子,才不用叫他爸爸。”
宋今若大驚失色,“你……你說什么?”
“嗯,我懷孕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道:“之前就想告訴你的,但那時候看你跟裴醫生談戀愛如火如荼,我就不想敗壞你心情?!?
宋今若緩了很久,問:“你該不會還想把他的孩子生下來吧?”
我嚴肅而認真地說:“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的,跟他沒關系。我已經想清楚了,這孩子生下來之前,顧氏的設備應該能上市。到時候,我會跟顧時序去民政局領證,他不同意的話,我就直接起訴?!?
“可是……以后在海城你們總會低頭不見抬頭見??!”
宋今若擔憂地望著我,輕輕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道:“等我跟完顧氏心肺支持儀這個新聞,我就會辭職,帶著孩子離開海城,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這樣也好,之前那個孩子一直是你的遺憾?,F在,算是彌補這個遺憾了。”
宋今若眼睛濕濕的,抱著我道:“那我以后要當孩子的干媽!”
“好?!?
我笑了笑,對她道:“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我不想被顧時序知道,節外生枝。”
這時,我電話響了,是醫院打來的。
我嚇了一跳,以為我媽出了什么狀況。
接聽之后,那邊傳來院長激動的聲音:“葉小姐,您母親現在的狀況已經在慢慢轉好了,真是不容易??!多虧了蘇教授隔三岔五的過來。剛才,蘇教授又來了!有他為您母親保駕護航,肯定沒問題的?!?
“什么?蘇教授今天又來了?”
我再次陷入疑惑和忐忑中。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蘇仲平這么頻繁地來我媽媽這兒,絕對不正常。
跟院長通完電話,我將蘇仲平經常去我母親那里的事兒告訴了宋今若。
宋今若一聽,道:“這肯定不對勁兒啊!你別忘了,他是蘇雅欣的爹哎!你跟蘇雅欣這關系,他兒子也因為你的新聞身敗名裂,你怎么敢讓他接近你媽媽?”
我有些糾結,解釋道:“那天我媽的設備參數出了問題,院長說只有設計師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就把他請來了?!?
宋今若疑惑地問:“不是說蘇啟明是那個設備的設計師嗎?”
“我猜蘇啟明只是名義上的設計師,而真正的設計者應該是蘇仲平。只不過他想通過自己的人脈和背景,把他兒子也托舉出來。誰知道他兒子這么不爭氣,從頭水到尾?!?
我說完,宋今若催促道:“那你還不趕緊去醫院?蘇仲平幫著兒子弄虛作假,他女兒又是搶人家老公的小三,他能是什么好東西?”
雖然蘇仲平一直都對我挺客氣的,可他最近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
尤其是那天,他還握著我媽媽的手。
因為宋今若幼兒園里還有事,我跟她分別后,便驅車去了醫院。
蘇仲平仍沒有走。
見我過來,他立刻站起身,客氣地跟我打招呼:“昭昭來了?!?
“嗯。”
我到他面前,道:“蘇教授,您今天來我媽媽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蘇仲平笑了笑,道:“就是看看我的病人怎么樣了?你媽媽恢復得挺好,希望有一天,她能醒過來吧?!?
“我也希望?!?
我委婉地說:“如果設備有需要勞煩您的情況,我會委托院長請您過來。您工作這么忙,以后,就不必為我母親耽誤您時間了?!?
蘇仲平表情僵在了臉上,深深地望著我,道:“昭昭,我沒有惡意?!?
我微微笑了下,道:“我知道,我母親如今能繼續用這臺設備續命,多虧了您。但是,我跟您女兒這種關系,的確不想與她的家人行走過密?!?
蘇仲平微微嘆息了一聲,語氣略帶落寞,“好,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粗魯地推開。
我和蘇仲平都嚇了一跳,向門口看去。
沒想到,竟然是蘇雅欣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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