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周京延走進電梯那邊,去搭乘電梯上樓的時候,大廳里一下就沸騰了。
“周總怎么把頭發(fā)染了?”
“哎呀,周總這是開竅了,終于把頭發(fā)染黑了,這樣比以前帥多了,沒那么壓抑了。”
“應(yīng)該是有目標(biāo),是想談戀愛了吧。”
“那可不是,男人只要捯飭起來,肯定就是心里有人了。”
“不是聽說周總不會再娶的嗎?這是打算食了。”
“葉時,肯定是因為葉時,聽說她和許總長得一模一樣,周總肯定坐不住了。”
自從頭發(fā)白了以后,周京延一直都沒管,雖然秦湛他們提醒過他好些次,讓他收拾一下,他都沒搭理。
畢竟,許都不在了,他也沒心情收拾。
然而昨天晚上,看到霍少卿在許跟前開屏,周京延按捺不住了。
于是,今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頭發(fā)染成從前的自然黑。
頭發(fā)染了之后,他的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起來。
搭乘電梯上樓,樓上的員工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個全部都很驚訝,就連周萬銘看到他都有些意外。
因為許去世后,他整個人都沒魂了,特別是頭發(fā)白了之后,又更加陰郁。
看來,他心里又有斗志了。
和周京延擦肩而過的時候,周萬銘看他的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
沒一會兒,周京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武放過來匯報工作了。
看周京延把頭發(fā)染黑,武放也挺意外。
所以,跟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注意力經(jīng)常在他的腦袋上。
低頭看著武放遞過來的文件資料,看他眼神一直落在他頭上,周京延悠悠抬頭,漫不經(jīng)心的問:“我這頭,很有意思?”
從剛剛來公司,大家就都盯著他腦袋看,周京延其實挺無語。
他以前不就是這個顏色的頭發(fā)?
周京延的問話,武放連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的,周總你把頭發(fā)染回來后,精氣神更好了。”
武放的夸贊,周京延看了他一下,然后低頭繼續(xù)看文件,只是心情確實還不錯。
把頭發(fā)捯飭了一下,周京延似乎也獲得了重生。
……
與此同時,許和葉韶光住的酒店。
周京棋閑著沒事又過來溜達了。
加了許微信之后,她有事沒事都要過來找許。
盡管許一直沒有承認身份,但她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從前的,而且覺得她倆的性格方面,還是有挺多相似的。
只不過,許拉黑過她的微信,周京棋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敢再試探她什么,生怕許以后不搭理她。
搭乘著電梯上樓,周京棋這會沒敲許的房門,她知道許今天去星辰科技的實驗室了,在和陸硯舟他們在一起談工作。
所以,她拎著早餐和點心,就把葉韶光的房門打開了。
行政套房里,她打開房門,只見葉韶光下身裹著一條白色浴巾,正擦著頭發(fā)從臥室那邊走來。
等他走到客廳,等他看見周京棋就這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葉韶光的步子和擦頭發(fā)的動作一下就頓住了。
一動不動盯著周京棋看了好一會,葉韶光沒有和周京棋打招呼,也沒問她怎么進來的,而是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就撥打了110。
“麗楓國際酒……”
看葉韶光直接拿起電話報警,周京棋連忙走近葉韶光,一把抓住他的電話掛斷,然后兩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抬頭看著他說:“葉少,你別那么激動嘛,我是有事情過來找你的,大家彼此都友好一點嘛。”
垂眸看著周京棋,葉韶光稍稍用了些力氣,想把自己的手臂從周京棋的兩手中抽出來。
可誰知道,周京棋的力道還挺大的,他居然沒有立即把手抽回來。
緊著眉心,葉韶光把力氣加大了一些,結(jié)果周京棋也把力氣加大了一些,沒讓他把手抽回去。
周京棋的力氣,確實有點大。
周京棋的力道,葉韶光懶得把手往回抽了,只是垂眸看著她,冷聲問:“周小姐,你這樣闖進陌生男人的房間,就不怕出意外?”
沒和周京棋計較,因為她畢竟是女生,而且是許最好的朋友。
葉韶光的問話,周京棋仰頭看著他,一臉笑說:“葉少一看就一身正氣,我對葉少的人品是絕對放心。”
緊接著,不等葉韶光開口說話,周京棋馬上又狗腿子的說道:“葉少還沒吃早餐吧,我給你帶了我們a市的特色早茶,葉少你嘗嘗呢。”
周京棋一邊說,一邊狗腿子把帶過來的早餐擺在葉韶光的辦公桌上。
手里的毛巾繼續(xù)搓著頭發(fā),葉韶光態(tài)度冷淡的說:“周小姐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周京棋沒著急,過來推著葉韶光,讓他在椅子坐下說:“葉少你先別著急嘛,你先嘗嘗我?guī)н^來的早餐怎么樣?”
周京棋說著,還狗腿子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糕點遞到葉韶光的嘴邊:“葉少你嘗嘗呢?”
伸手不打笑臉,周京棋這么討好他,這么哄著他,葉韶光眼神和態(tài)度雖然依然淡漠,但還是把嘴張開了。
看葉韶光沒再像剛才那樣疏遠,而是領(lǐng)了她的情。
一時之間,周京棋的兩眼睛都笑成了月亮。
隨后,便一臉笑看著葉韶光問:“葉少,早餐的味道怎樣?”
葉韶光:“還行。”
聽著葉韶光的這聲還行,周京棋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下一秒,她就直奔主題的問:“葉少,不是你的親妹妹,她是我的嫂子許對不對?”
“葉少,你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吧,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保密,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你就告訴我吧,要不然我每天都在失眠,每天都睡不著覺。”
周京棋過來的目的,周京棋討好他的目的,葉韶光的臉色瞬間比剛才更陰沉。
與此同時,看周京棋的眼神有點像看傻子。
四目相望,周京延盯著周京棋無語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周小姐,我建議你去醫(yī)院掛個腦科看看。”
這一回,不等周京棋開口說話,葉韶光又掃了一眼她過來的早餐說:“還有周小姐,是什么讓你覺得,你憑這些玩意就能過來和我套近乎?”
葉韶光的不近人情,周京棋也沒生氣,仍然一臉笑的對他說:“葉少,你說話別這么見外嘛,大家好歹也是認識的,好歹還有生意上的合作,你多少給我個面子吧。”
周京棋的套近乎,葉韶光面不改色道:“不好意思周小姐,我跟你不熟,你的面子也沒那么大。”
呵,弄這點東西就想從他嘴巴里套許的身份。
開玩笑。
看葉韶光壓根不吃她的這一套,周京棋的笑臉一下就回來了,繼而啪嗒把筷子拍在桌上,氣乎乎的說:“葉韶光,你神氣什么啊?要不是因為在乎,你以為我會把你放在眼里。”
“……”葉韶光。
無語過后,葉韶光說:“我好像不需要周小姐把我放在眼里。”
葉韶光的輕描淡寫和不以為然,周京棋被氣得啞口無,氣得臉都白了。
這個男人太不知好歹了。
兩眼直勾勾盯著葉韶光看了好一會兒,看葉韶光壓根沒有領(lǐng)情的意思,壓根不想跟她說話。
周京棋深吸一口氣,然后拿起自己帶過來的早餐,唰唰唰全扔進垃圾桶,氣乎乎的說:“不吃就不吃,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說著,不等葉韶光反應(yīng)過來,周京棋拿起自己的包包,邁開腿,跨著大步,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著周京棋氣乎乎離開的背影,葉韶光擰著眉心,只覺得大早上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周京延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有個這樣的親妹妹?
盯著門口看了一會,葉韶光把眼神收回來之后,就自顧自的工作了。
另一頭,周京棋開著車子離開酒店的時候,那口氣卻一直還沒有咽下去。
這個葉韶光真是難搞。
無奈的是,這段日子她一直在查許和葉時的關(guān)聯(lián),到現(xiàn)在卻還是什么都查不出來。
其實,可以信任她的,她就算知道真相,肯定也不會告訴她哥,不會告訴任何人。
然而,周京棋不知道的是,大家擔(dān)心的并不是她會把這件事情刻意說出去,而是她如果知道真相,她不需要任何刻意,她在無形之中就可以把許賣的干干凈凈。
沒告訴她,不是因為她的人品問題,而是太沒有心眼了。
于是,回到公司之后就拉著周京延抱怨了一通,說葉韶光難搞,一點都不近人情。
辦公桌跟前,周京延聽著妹妹的抱怨,他抬頭看向她,也覺得自己像是在看傻子。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周京棋哪來的自信,她拎個早餐去找葉韶光,葉韶光就會告訴她全部真相,而且她還是偷偷弄到的房卡。
換作是他,他也會報警。
聽周京棋抱怨了一會,周京延說他還要工作,拎著周京棋的胳膊,就把她扔到辦公室外面去了。
雖說在公司里上班,在公司里當(dāng)總經(jīng)理,但周京棋主打還是玩,她負責(zé)的事情,旁邊都有老家伙在旁邊跟著。
……
與此同時,許已經(jīng)和陸硯舟一起到達實驗室。
東升和星辰有合作,許是技術(shù)指導(dǎo),所以許這段時間往星辰實驗室跑得挺勤快的,她自己本身也愿意往這邊跑,畢竟她的第一個項目就是在這里完成的。
那段時間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在靠在這里工作度過的。
“許,你和老韓他們多溝通一下,看有什么問題就幫他們指出來。”不等大家說話,陸硯舟又說道:“上次你在京州集團處理的問題,邏輯非常清楚,專業(yè)技術(shù)進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