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序的聲音驟然變冷。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笑話。
唇角的弧度像要碎骨一般,“既然是嚇唬人的,常老師不介意,我也嚇唬嚇唬你吧?”
常可欣害怕了。
拼命的搖頭。
“不要,不要過來……”臉上失去血色。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藥是能導致心臟猝死的。
是她托人買的獸藥。
用來處理那些有病的動物,以減少它們的痛苦。
霍時序也是沒想到,常可欣竟然要把這種藥,用在宋南伊的身上。
惡毒。
不可原諒。
“江淮,把這針給常老師用上。”
霍時序將針筒交給了江淮。
看見江淮一步步走近,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常可欣怕的要死。
“我……我不是真的要宋南伊死的……是意外,對,是我一時糊涂的意外。”常可欣涕淚橫流,身體因恐懼顫抖不已,“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就這么殺了我,這是犯法的!”
“法?”霍時序輕蔑地勾起唇,冰冷譏誚,“你跟我說法?你要害南伊的時候,法律在哪?你現在知道怕了,這法就出來了?”
他伸出手,緩慢而又狠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
“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不長長記性,以后怎么會記住?”
霍時序繃緊的唇角,啟聲,“江淮,你還等什么?”
江淮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一步。
他手里的針筒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凄冷的光。
這道微弱的光,擊穿了常可欣所有的心理防線。
瞬間。
歇斯底里的哭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
刺耳。
聒噪。
“不……不要……求求你們……霍時序……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常可欣拼命扭動身體想要后退。
她的身體被椅子困住,枉是徒勞。
霍時序的眼神淬冰。
唇角漫上一抹冰涼的笑,“晚了。”
他松開握著她下巴的手,拿出紙巾細細擦拭手指。
如同審判者,語調透出詭異的戲謔,“常老師,一路走好啊。”
江淮抓住了常可欣被捆綁住的胳膊,將針頭扎進了她的上臂。
“啊……!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凄厲的尖叫,滿是絕望。
霍時序就那樣冷冷地看著。
看著針筒里的藥,慢慢的推進她的身體。
然后,像完成了某種儀式,雙手合十。
常可欣的身體,亂抖了兩下后,瞳孔也慢慢的散開,變得死氣沉沉,無聲的抽了兩口氣后,人直勾勾的沒了動靜。
“霍總,人斷氣了。”江淮伸手探了她的鼻息,“怎么處理?”
“制造一場意外,通知常家人,讓他們去收尸。”
霍時序心無波瀾。
又淡淡的補了句,“各方面打好招呼,我不想聽到一些別的聲音。”
“明白,您放心。”
……
藍旗得知小核桃病了。
沒等霍時序來接她,便讓藍煙帶她來了醫院。
看到藍旗過來。
宋南伊從病床下來,迎了過去,“您怎么過來了?”
“你這孩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講一聲啊?”藍旗又心疼,又心酸,看宋南伊虛弱的樣子,心口又是一疼,“你也病了?快上床上躺著去。”
“我沒事,就是發燒了。”宋南伊扶著藍旗坐下,眼神落到藍煙面上。
她沒有說什么。
只是有一些凌厲。
“南伊,你也要注意身體,別把自己熬壞了,我給你找幾個可靠的護工,也她減輕你照顧小核桃時的力不足心。”
“不用了,我媽一直在幫著照顧小核桃,別人,我也不放心。”宋南伊又看了藍煙一眼,像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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