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再追問之下,她才含糊地說出一個日子。
好像跟小核桃做手術的日子是同一天。
如果真的是同一天,那霍時序是不是,就不會來陪小核桃做手術了?
想到這些。
宋南伊心口如蟻啃地般的難受。
為了兒子,她想去爭取一下。
找了個時間。
她給霍時序打了個電話,說想跟他見一面。
“白天我很忙,晚上吧,你來家里,剛好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順便你也可以跟我聊一下小核桃,最近的病情。”
他的語氣太平淡了。
平淡得根本聽不出,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宋南伊拒絕的話,走到唇邊打了個滾,又咽了下去,“那行吧,剛好,我也有別的事情要跟你講。”
掛斷電話。
她去了趟商場,給霍時序挑了一份新婚禮物。
一支價值百萬的某品牌手表。
順便把他當年救她的人情還掉。
等小核桃病好了,就真的兩不相欠了。
到家的時候。
霍時序并沒有回來。
宋南伊和路姐聊了會兒天。
“藍煙小姐倒是經常過來,不過,先生通常不在,她呆一會兒就會離開。”
“常老師也來過幾次,但都沒有留下來過夜。”
“先生的腰很不好,打了很多的鋼釘,下雨陰天什么的,他就會很難受,時常半夜聽到他痛苦的呻吟聲,有幾次疼得都叫了救護車。”
宋南伊稍稍皺眉。
聽說他全身的骨頭斷了許多,看來是真的。
“太太,你不在先生身邊,他真的過的,挺不好的。”路姐感慨。
宋南伊哂。
路姐真是高抬她了。
像霍時序這種人,不會缺女人的。
哪怕給不了別人名分,哪怕現在又瘸又瞎的,也有人上趕著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路姐,你可憐錯人了。”
“是真的,先生經常會喊你的名字,往家里帶的東西,都是按照你的品味,就像前段時間他帶回來一些咖啡,是您愛喝的,我現在就給您沖一杯去。”
路姐起身,往咖啡機旁走。
家里還是那樣。
沒怎么變。
合歡樹長得依然那么好,玫瑰花也是開了敗,敗了開。
物是人非。
“你來了。”
霍時序拄著拐杖走進來,步子不大,一瘸一拐的,像是殘敗的蠟燭,隨時都能熄滅一般。
換鞋子時,他的腰根本就彎不下。
“怎么不跟我講呢?”她盯著他問。
霍時序微微愣了愣,“什么?”
“你這一身的傷,是因為救我落下的,你怎么不跟我講?”
他淡淡笑笑,起起伏伏地走過來,“這有什么好講的,我又沒指望你報答。”
她也沒想報答他。
救命是恩情。
不還了這份恩情,她心不安。
宋南伊將禮盒遞給霍時序,“這塊表,是你喜歡的牌子,不算最高檔,但是我能力范圍內最好的了,算是送你的新婚禮物,也算是還你一份救命的恩情。。”
霍時序沒接。
眼眸幽深。
只是淡的不能再淡的掃了一眼包裝。
掀起的眼皮,有一些鋒利,“誰說我要結婚了?”
“你那位常老師在采訪的時候說的,日子差不多是小核桃手術的那天。”提到這個,她的心情總是沉重的,“霍時序,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手術那天結婚,我想求你,看在小核桃做這么重要的手術的份上,能不能先陪他動完手術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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