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伸手接了過來,“孫助,你這話說的,咱們可沒有晚來哦,是你們早到了,沒關系,我替宋總自罰一杯。”
鄧雪一杯干了。
又辣又澀。
胡德棟看宋南伊沒賣他面子,有些不悅,“宋總以前可不是這樣啊。”
“不好意思啊胡總,我懷孕了,-->>實在不能喝。”宋南伊纖瘦,小腹不算太大,但也微凸,不難看出來,她是帶著身子。
胡德棟是江城人。
對宋南伊和霍時序的故事,略知一二。
“我聽說宋總離婚了,那這孩子……”他抻過腦袋,好奇地端量著宋南伊的肚子,很不禮貌地說,“……看這月份,應該不是霍總的吧?”
“胡總……”鄧雪一屁股坐到了二人中間,諂媚虛偽地笑著,“……這是咱們宋總的私事,就不好打聽了吧。”
“你起一邊去。”胡德棟不滿,把鄧雪一把扯開,坐到了宋南伊的身旁,“……宋總,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你這……”
他指指宋南伊的肚子,“……到底是不是霍總的?”
“胡總。”宋南伊抬眼看向胡德棟,小臉肅冷,“你是來談合作的,還是打聽談八卦的?”
胡德棟以前對宋南伊還算尊重。
但看的是霍時序的面子,是霍家的面子。
如今,宋南伊離婚是事實。
少了霍家的光環,他自然不可能像從前一般的,對她畢恭畢敬。
“我看呀,也未必是霍總的,既然不是霍總的孩子,也就沒那么矜貴,這酒,就別推辭了。”
胡德棟不講理。
讓助理給宋南伊倒了酒,擺在面前。
架勢明擺著,用強。
宋南伊面色淡淡。
對于不講人話的客戶,她在心里,已經默默地拉進了黑名單。
鄧雪剛要打幾句圓場。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霍時序一步邁了進來。
看到桌上擺著的白酒,他差一點當場掀了桌子。
“這酒誰倒的?”他質問。
胡德棟看到霍時序,毛都要炸了,咽著唾沫說,“霍,霍總,我是跟宋總開玩笑呢,她懷著孕,我怎么可能讓她喝酒嘛,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對吧,宋總。”
胡德棟用眼神求教。
宋南伊壓根就不看他。
他便又軟著態度,向霍時序解釋,“霍,霍總,我真的,真的是……”
“看來胡總是喜歡喝酒。”
霍時序脫下外套,往江淮身上一扔,拿過兩個大的酒杯,“既然這么愛喝,我替南伊跟你喝,今天怎么著,也把你陪盡興了。”
“江淮,倒酒。”
江淮提起酒瓶。
胡德棟嚇得肝顫。
這以前談業務,霍時序也沒有出現過啊。
今天,這是怎么……
離婚了,反而來鎮場子了,這是演的哪一出?
酒倒好,他拿起來,立馬就要干,“霍總,這杯我自罰,我不應該跟宋總開玩笑的,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霍時序抬手攔住。
他冷著眸子,看向大圓臉的男人,“胡總,這么喝可不行。”
霍時序漫不經心地擰開了一瓶辣椒油。
將其一股腦的,全倒進了酒杯。
“瞧這顏色,看起來,可真誘人,想必味道,更是合胡總的心意。”
霍時序動了個眼神。
胡德棟喉間吞咽。
這哪是讓他喝酒,這必要是要整死他。
“霍總,這……”
“怎么?”男人壓下墨色的眉梢。
胡德棟得罪不起霍時序。
“我,我……我喝。”
一咬牙,他端起酒杯干了。
接踵而至的就是,劇烈的咳嗽,和胃里的翻江倒海。
“鄧雪,你跟你們宋總去外面,這里面烏煙瘴氣的。”
鄧雪扶起宋南伊,“知道了。”
胡德棟吃了苦頭。
心口壓抑著不滿,“霍總,不瞞您說,我也是想替你出口氣,我看那宋總的孩子,也未必是你的,指不定沒跟你離婚的時候,就在外面有小白臉了,您啊心別太善良,被騙了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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