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干這么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白梅以為宋南伊是來問她要錢的。
放下照片后,吱吱唔唔地說,“那錢,是蘇語安給我的,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找她要,我可沒有?!?
“你別緊張?!?
宋南伊親自給她倒了杯咖啡。
“阿姨,我們都是結(jié)過婚的人,我知道你跟我一樣,最痛恨的就是小三……”
宋南伊之所以如此肯定。
是她找到白梅之前,就已經(jīng)將她的家庭情況都了解個透徹。
白梅的老公,從年輕時就不安分,賺的錢全部用來在外面養(yǎng)女人。-->>
現(xiàn)如今五十開外,還在外面養(yǎng)著一個三十歲的風塵女。
家不回也就算了。
一分家用也不給白梅。
對小三,她是恨的。
宋南伊看到白梅的臉色變了。
她猜,這女人是想起了自己那出軌的老公。
“阿姨,現(xiàn)在的小姑娘,可了不得呢,那看到有錢的男人,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味,才不管這男的,有沒有家庭,有沒有老婆孩子,沒什么底線,倒也是常態(tài)?!?
“但是,她在你的面前,演一往情深,我覺得多少是說不過去了……”宋南伊優(yōu)雅地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說句難聽的,她這是消費死人啊,一邊悼念著您死去的兒子,在您面前演癡情,演孝順,實則啊……跟我們家老公……”
宋南伊刻意壓低了聲音,無耐嘆了口,“……孩子都有了。”
“啥?孩子都有了?”白梅瞠目結(jié)舌。
宋南伊微微點頭,姿態(tài)從容地抿唇,“不過老天開眼啊,那孩子被我打掉了。”
“打得好,這種賤貨,就應該讓她生不出來?!卑酌肪o緊地握著茶杯,一飲而盡,“虧我,還以為她一直愛著我們家鄭拓,她真的是太會演了,怪不得每次跟我見面,她都穿金戴銀的,臟,真臟?!?
“阿姨,我看你啊,也是明事理的人?!彼文弦裂谥劢牵首鱾?,“現(xiàn)在蘇語安打了胎,在醫(yī)院里養(yǎng)著呢,這要是養(yǎng)好了,又得騙你,又得跟我們家那口子糾纏不清的,我實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宋南伊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輕輕地推到了白梅的面前。
“阿姨,我知道,你被她瞞得很苦,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我只想請阿姨你,勸勸蘇語安,不要再破壞我的家庭了?!?
白梅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
粗略地預估了里面的金額。
立馬眼里有了光。
金錢對她來說,是絕對的誘惑力。
“這兒媳婦啊,我是不能再認了,但她拿我當猴耍,這口氣,我也著實是咽不下去。”白梅將信封拿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包里,“阿姨生平啊,最恨這種搶男人的賤貨,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好好說道說道。”
“阿姨,還是你理解人?!彼文弦吝f出一抹欣慰的感激,“辛苦了?!?
咖啡廳里,音樂悠揚。
宋南伊目送著白梅離開,唇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陽光很好,但并不溫暖。
她端著咖啡看向窗外的世界。
咖啡很苦。
像她的前世今生。
……
幾刻鐘后。
她走出了咖啡廳。
巧的是。
熱鬧的江城大街,正在上演,當街抓小三的精彩戲碼。
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人,衣服凌亂的年輕女孩,暴怒的原配,和發(fā)了瘋的家人。
相互撕扯,怒罵,質(zhì)問,委屈,哭聲……
此起彼伏。
“聽說這男的是靠原配家,才將事業(yè)做起來的,這原配的父親剛死,他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小三,招搖過市,嘴臉真的是丑陋?!?
“原配是什么?原配就是那個,陪你一起吃苦的人,至于享福嘛,那就得換人了?!?
“你剛剛聽到這男人的說什么了嗎?他說,他和那小三是真愛,媽呀,他都四十多了吧,那小三,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歲,他都能當人家爹了,還真愛,真惡心才是。”
“男人嘛,就是這副德性,永遠喜歡年輕的,這原配還懷孕了……唉,你看到了嗎?那男人把原配推倒了,真不是個東西,我看這孩子也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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