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塊布,再次捂上宋南伊的口鼻。
瞬間,她就昏迷。
黑衣人摘下頭套,看著不省人事的女人,慌張地說,“姐,她是,我見過她,她人很好的,為什么,你跟她有仇嗎?”
蘇語安面容陰沉。
她要讓宋南伊死,然后是霍時序,她要他們統統的為鄭拓償命。
>gt;“景晨,你還記得你鄭拓哥是怎么死的嗎?”
蘇景晨當然記得。
拆遷隊來拆遷,他跟人家起了沖突,意外去世了。
“姐,那是場意外,你不會是把賬算到這個女人身上了吧?拆遷隊的人,都是男人啊,再說,再說……”拆遷出了人命,是按最高規格賠的,“……賠了好多錢的,這事不是……”
“拆遷的背后是霍氏集團,這個宋南伊就是霍時序的老婆,你說跟她有沒有關系?”蘇語安緊緊的攥起拳頭,身子都在顫抖,“我等不了,我先殺了她,再殺霍時序,他們都得死。”
蘇景晨嚇到了。
也是今天,他才知道,這段時間,蘇語安根本就是被霍時序圈養著。
原來,她一直在處心積慮地想要為鄭拓報仇。
“姐,你別犯混啊,且不說你殺不殺的了霍時序,就算是殺了,你也得償命啊。”
“我不殺他,我就不用死了嗎?”蘇語安擼起袖子,給蘇景晨看。
傷口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你以為霍時序養著我,對我百依百順的,是為了什么?”她痛苦地看著這些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是她在鬼門關逛一圈的證明,“早晚我都會死的。”
“他……姐,你的手臂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語安苦笑著,將手臂收回,“他母親得了一種罕見病,定期需要輸血,而我,就成了他媽的血袋子,如果我再不動手,我就被他抽干了,他是個惡魔,魔鬼……”
“所以,你跟在他身邊,根本不是小三……”
蘇景晨記起來了。
蘇語安曾經給他轉過一筆二百萬的錢。
錢太多,他不知道錢的來路,一直沒敢動。
是不是這錢,就是霍時序買血給的補償?
“……姐,你……那他知道你想殺他嗎?”
蘇語安搖頭。
她也不清楚。
霍時序心思縝密,城府頗深。
這樣的男人很危險,她只能不停地示弱,才能換他半分的信任。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快沒有用了,我的血已經無法產生,足夠的抗體……”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緊緊地抓住了蘇景晨的手,“……景晨,你不要在江城了,你回眷村,或是去別的地方,走得越遠越好,我怕霍時序他……”
“你說他會來找我嗎?讓我替代你?”
“會的,他一定會的,你跑吧,不要讓他找到。”
蘇景晨搖頭。
他不能丟下姐姐。
他更不想看到姐姐,因為仇恨,犯下無法彌補的錯事。
“姐,咱們把這個女的放了吧,霍時序不是給了你二百萬,我們一起走,一起離開江城,鄭拓哥已經死了,他的死只是意外,與別人無關的,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不,不……”蘇語安放不下。
她為了走到霍時序身邊,付出了那么多,她不能輕易就離開。
她不甘心。
“景晨,你走吧,越遠越好,我今天不僅要殺了宋南伊,還要殺了霍時序,我要讓他們一起死,這樣,我對鄭拓就有交代了。”
她笑了。
年輕的小臉上,透出絕望。
今天就同歸于盡吧。
……
宋南伊再次醒來時。
四周靜悄悄的。
還是深夜。
萬籟俱寂。
應該不會有人來救她,她今天,死定了。
她笑。
兩行清淚。
是啊,霍時序想讓她死,她怎么逃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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