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他……”
宋南伊猜陸為謙是想為霍時序,解釋些什么。
她并沒有興趣。
“陸先生,早點回去吧,我沒事的,大家都累了。”
“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時序太不應(yīng)該了。”
她抬眸看向男人。
他微蹙的眉心,似乎在為她打抱不平。
可她并不需要。
在外人眼里,她所謂的隱忍,不過是為了離婚的時候,不節(jié)外生枝罷了。
當(dāng)然了。
如果霍時序通過今天這件事情,肯主動提出來跟她離婚,她更是求之不得,這樣會少很多的麻煩,還能保證,宋家的利益不受到損害。
“他有他的選擇,我并不介意。”
前世的介意,已經(jīng)糟到了報應(yīng)。
這一世歸來,她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離開這個男人。
“他只是一時糊涂。”
宋南伊笑了。
霍時序保護蘇語安,是愛的條件反射。
她太懂,他愛一個人是什么樣子了。
就像那一年,她被園子里種的玫瑰刺到,他就將園子里的玫瑰全部鏟除。
霍時序是那種,一旦愛,就瘋狂的男人。
這種愛,可以復(fù)制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
前世,她不懂。
看到霍時序愛蘇語安的樣子,會痛苦,會拼命地想要抓住他。
哪怕留不住他的心,也要留住他的人。
如果當(dāng)初,她肯早點認清,他不愛她的現(xiàn)實,也不至于,慘死在產(chǎn)床上。
霍時序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騙慘了她的一生。
轉(zhuǎn)身。
宋南伊回了屋。
只留下陸為謙一個人,站在草坪上怔忡發(fā)呆。
別墅的夜晚向來寧靜。
宋南伊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
管家路姐,端了杯牛奶走過來,“太太,喝杯牛奶安安神,先生他應(yīng)該會一直呆在醫(yī)院里,處理蘇小姐的事情,您就別等了,早點休息吧。”
連傭人都能揣摩到,霍時序?qū)μK語安的在乎。
宋南伊覺得有點丟人。
“路姐,你也能看出來,霍時序他對蘇語安跟別人不一樣對吧?”
路姐面露尷尬。
這話,她不好講。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今天霍時序?qū)μK語安的在乎,超出了常理。
明明太太也受傷了。
他卻這樣地撇下。
“可能是,先生他覺得蘇小姐太可憐,關(guān)注多了一些吧。”
“你是這樣認為的?”宋南伊笑著搖了搖頭,“路姐,現(xiàn)在家里就我們兩個,你盡可以實話實說。”
前世,路姐對她不錯。
有幾次,霍時序沖她發(fā)脾氣,扔?xùn)|西,都是路姐替她擋下了。
路姐為人比較實在,她確實是看不慣霍時序這樣。
覺得對宋南伊不公平。
既然宋南伊問了。
她索性就直,“我認為,太太你應(yīng)該勸一勸先生,讓他把蘇小姐送走吧,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就影響到了你和先生的感情,得不償失啊。”
“也許,蘇語安才是他的真愛,我可不想棒打鴛鴦。”宋南伊笑笑。
路姐聽著這話難受,“這結(jié)了婚的男人,遇到什么所謂的真愛,就是下半身那玩意在作祟,不是有句歌詞怎么唱的來著,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太太您可得看好先生,別讓他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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