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注意的。”
“我就納悶?zāi)銥槭裁蠢鲜菦]信心、急躁?在我眼里,你每次都收獲不小呀,你總是在無限地接近真相,看來你還是不滿足呀,想一步找到真相,一口吃個胖子,哪有這樣的好事?偵破工作就是這樣,過程是曲折的,復(fù)雜的,甚至是充滿絕望的,就像一個蟬蛻過程,但結(jié)果卻是美麗的,會讓你興奮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路硯青嘆了口氣。
“可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興奮,我相信即便真相出來了也是如此。這個案子帶給了我無盡的痛苦,甚至在我的心口留下了一道傷疤,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恢復(fù)的。”
“那是因為你太投入了,投入的感情太多。說白了,就是有些失去理智。”
路硯青知道老局長其實在責(zé)怪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實話實說。
“或許是吧。”
老局長果然有些微怒。
“如果你感覺困難太大的話,可以選擇退出,我允許你知難而退。”
路硯青愣了愣,然后語氣堅決地回復(fù)。
“你知道,我不會的!”
老局長長舒了一口氣。
“嗯,不會就好,說說吧,這次有什么情況?”
“和上次一樣,中了調(diào)虎離山,兇手用溫婷的手機約我去鳳凰公墓,然后對溫婷下手,是我的疏忽讓她送了命。”
老局長默默地?fù)u了搖頭。
“你的疏忽?不,不是你的疏忽,溫婷出事是遲早的事。”
路硯青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也這么認(rèn)為?”
“難道除了我還有人對你說過這話?”
路硯青點點頭。
“是誰?”
“洛清禾!在鳳凰公墓里,我見到了洛清禾,是她提醒我溫婷遇害的。”
“她怎么會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不過,上次洛念平遇害時也是這樣的情形,先是有人約我到鳳凰公墓,然后下的手。而且那天夜里我也在鳳凰公墓里碰到了洛清禾,她對洛念平的死也有預(yù)感。”
“預(yù)感?”
老局長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緩緩說道。
“她憑著預(yù)感預(yù)知了這一切?你相信嗎?難道你就不懷疑她?”
“不,我不相信她!可她說的話跟你剛才的幾乎一樣,她說溫婷的死是遲早的事,我救不了溫婷,盡管她早有預(yù)感也改變不了結(jié)果的。”
“渾話!這簡直是渾話!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呀!在這種情況下,不去救人就意味著殺人!溫婷的死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老局長突然變得異常激動。
路硯青愣住了,他完全沒料到老局長會在短時間之內(nèi)變得如此激動,算得上他所見到過老局長發(fā)的最大的一次火了。
在以前,不論案情多么復(fù)雜,兇手多么陰險狡詐,他總能做到氣定神閑、閑庭信步。
路硯青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老師,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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