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路硯青有些意外,不僅是因為馮琦的提議,還有馮琦這種極不友好的口氣,這還是路硯青第一次聽到。
“這么晚了?”
他不用想就能猜到馮琦要談什么,而且馮琦那種敏感而冰冷的表情也是他不想看到的,只得立刻找借口推辭。
“我們必須談談,這對你有用!”
“對我有用?”
路硯青啞然失笑,料到此刻自己在馮琦眼里應該不亞于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
“你不用害怕,我的談話很簡單,就一個問題。”
“那在電話里說不行嗎?”
路硯青怕馮琦多想又忙補充解釋。
“我的意思是,你正在保護洛清禾,如果你離開了”
“那就在電話里說!”
馮琦果斷地打斷他。
路硯青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那好,你說吧。”
“那我問你,在與溫婷談的時候,你問到過洛清禾嗎?”
“這”
路硯青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感覺有一只大手猛地捶在了他的胸口,他的額頭開始冒冷汗。
無可回避的,馮琦的話觸到了他的軟肋!
其實在他與溫婷談的過程里,始終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他非常想在兩個人之間談起洛清禾的話題,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不知為什么,面對溫婷時,“洛清禾”
三個字卻像一個刺球生生卡在了他的喉嚨口,上下不能。
“怎么不說了?”
馮琦催促道。
“”
路硯青還是無從開口。
“那就是沒問了?”
馮琦冷冷的聲音從話筒中繼續傳來。
“看來,你也心虛了,那我就明確地提醒你,如果你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調查誤入歧途,最后只會得到失敗的悲慘結果。”
“嘟嘟”
馮琦掛斷了電話。
路硯青將車停靠在路邊,隨后趴在了方向盤上,他感到一陣特別難受的感覺,惡心、暈眩、刺痛
第二天路硯青醒來時,完全不記得昨天夜里是怎樣將車開回家的。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清楚,那就是在聽到馮琦那個問題時所產生的沮喪心情到現在還沒有緩解。
他摸過床頭的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上竟然有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是洛清禾的,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前打來的。
昨晚上很晚他才睡著,所以半個小時前他應該正在困頭上,所以沒聽見。
回還是不回?
他遲疑了一下,當然如果是一些讓他頭疼的話題,他寧可不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