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路硯青沉思了片刻。
“那么說來,洛老先生生前并沒有來得及立遺囑,那洛清禾手上那份應該是假的了?”
“我想應該是的?!?
“那樣說來,洛老先生的私人律師也參與造假了?”
“我不知道?!?
“那你對吳律師是什么看法?正人君子還是不法之徒?或者說,他會不會與那個幕后黑手有關系呢?”
溫婷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茫然。
“我不知道,吳律師對父親以及我們洛氏企業都忠心耿耿,我不認為他會造假,而且他的死也證明,他并沒有背叛父親。”
“那就是說,你還是相信他了?”
“嗯?!?
“那他手里的遺囑?”
“不清楚?!?
“吳律師的死,你先生當時是怎么對你說的?你們有沒有對他的死因進行過什么推測?”
“沒有,吳律師遇害前后念平共給我打過兩次電話,一次就是在遺囑公布之后,他回到辦公室就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當時很沮喪,也很憤怒,說對吳律師很失望,沒想到吳律師這么快就背叛了我們。那天夜里吳律師遇害后他也第一時間告訴了我,那時候他就變成了懊悔,說錯怪吳律師了,還說吳律師的遇害讓他突然明白了許多事。”
路硯青的心一驚。
“什么事?”
“我當時也是這么問他,可他沒有說,說是怕隔墻有耳,況且還不到說的時候,當時我也是洛慮到他的安全,就沒再問他?!?
“看來,對于吳律師的死,你們就沒再談過其他的了?”
“其實這里邊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過了幾天,他又突然打來電話,告訴我他感覺被人跟蹤了”
“被人跟蹤?”
溫婷的雙眼流露出恐懼。
“我被嚇壞了,勸他先放下公司的工作來國外躲一躲,父親剛出了事,我真得很擔心他,可他反倒顯得很平靜,說跟蹤他的人不會對他下毒手的,可能只是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東西而已。還說,如果他們真的是奔遺產來的話,就更不可能把他怎樣了,他不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但那一次他的語氣很堅決,我只得勸他好好注意安全,可沒想到才幾天他就”
溫婷緊緊地咬著嘴唇,以防止情緒再次失控。
“關于他被人跟蹤一事,你們就談過這一次嗎?”
“嗯?!?
“看來跟蹤人的信息你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不僅如此,我感覺念平也未必知道,或者就是他知道了跟蹤人的身份,才遭毒手”
“你是說,你懷疑殺害你先生的兇手就是跟蹤他的人?”
“嗯,所以我想知道關于念平遇害現場的情況,你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路硯青茫然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