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賀辛有點尷尬。
他說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被方婭這么一提,他才想起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么。
方婭抿著嘴唇望著他。
賀辛不自在地推了一下眼鏡,清了清嗓,又重新拿起筷子挑著已經只剩下湯的面碗。
氣氛有些怪異。
“我想結。”賀辛表明自己的想法,“當然了,你要是不想結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再多等兩年。”
方婭聽著這話咬了咬唇,她其實不太懂為什么賀辛喜歡她。
又是從什么時候喜歡的。
要不是那次為了堂哥的事回來,她都不認識他。
“那,要跟我談嗎?”賀辛有點擔心她談都不想談。
方婭皺眉,他怎么變得這么直接?
“我現在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談戀愛。”
賀辛想了想,“沒關系,我也忙。就是確定一下戀愛關系,以后像今天這種時候,也當是約會。”
方婭的意思是,她不想談戀愛,不想跟他談。
她深呼吸,“賀律師,其實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我想等事業穩定了,再談感情。”
賀辛這下聽懂了。
她這是在拒絕他呢。
不意外。
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她要是突然答應了,才奇怪呢。
“行。”賀辛點頭,“我明白了。”
他放下筷子,“你不是不跟我談,是不想談,那就好說。以后,也別拿男同事來騙我說是男朋友。”
方婭臉微燙。
。
第二天,賀辛去了律所。
聶寶兒已經把衛生都搞好了,還給他帶了早餐,沖好了咖啡。
“賀律師早。”聶寶兒在律所跟著其他人一起學習,她也在熟讀律法,很刻苦。
賀辛朝她點了一下頭,便上樓了。
推門進去看到桌上的早餐和咖啡,他走到外面往下喊聶寶兒,“謝謝你的早餐和咖啡。”
聶寶兒沖他笑了笑,“應該的。”
之前離開的同事有一些回來了。
聶寶兒性格好,大家也都同情她的遭遇,對她也很照顧。
律所的工作氛圍一直都很和諧。
鄭楚來了公司,也看到桌上的早餐和咖啡了,他拿著走到賀辛辦公室,“你準備的?”
“聶寶兒準備的。”
“她倒是有心了。”鄭楚吃著早餐,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徐艷挺狡猾,很多事情她都是叫黃智的人去做的,黃智手下的人大多都是跟他一起拼出來的。想要獲取證據,怕是要打進內部才行。”
“徐艷的死對頭呢?”
鄭楚喝了口咖啡咽下去才說:“對方很謹慎,根本就不肯見我們的人。估計是怕被算計。”
賀辛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有多重,他能理解。
“慢慢來。本來這事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搞得定的。想要搞這種大魚,還得放大餌。徐艷現在是仗著有黃智在背后給她善后兜底,所以才這么為所欲為。”
鄭楚點頭。
賀辛靠著椅子搖了搖,“要是黃智不能成為徐艷的靠山……”
“他們倆可是有個兒子。”鄭楚提醒他,“黃智的女人不少,但像徐艷這樣的就這一個。他倆,公不離婆,稱不離砣。”
“你說,黃智的女人不少?”
“嗯。在外面養了好幾個。”
賀辛挑眉。
鄭楚瞬間就懂他的意思了。
但還是有些擔心。
“她們跟著黃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沒有必要去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