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殿里。
昭衡帝一直記著太醫(yī)的囑咐,兩人只偶爾在溫湯里,其余大部分時(shí)間是在旁邊軟榻上。
素紗衣飄在水面,與被揉碎的花瓣攪在一起。
水仙慵懶地躺著,任由昭衡帝親手用布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得干凈。
“仙兒可乏了?”
昭衡帝上榻,將她攬進(jìn)懷里。
他體熱,水仙只覺得熱氣,忍不住后縮一下,嬌聲道:
“剛才都沒勁了,也沒見皇上慢些。”
她嬌態(tài)橫生地瞥了他一眼,昭衡帝喉結(jié)輕滾了下,抬手撩開她潮熱臉頰上沾著的亂發(fā),俯身吻了吻她軟膩的面頰。
“若是剛才真慢了,仙兒定要怨我。”
昭衡帝啞聲道,一雙墨眸盯著她的臉頰浮上紅暈。
一月多未侍寢,如今驟然滿足,昭衡帝只覺得相較之前更加暢快。
“又胡說。”
水仙拾起榻邊的薄衾,蓋在身上,殿內(nèi)水汽蒸騰,初春的冷寒透不進(jìn)來,四周宛若盛夏時(shí)節(jié)。
她其實(shí)也不冷,但總覺得坦誠相待過于直白。
男人顯然沒這個(gè)想法,他掀開她身上薄衾一角,俯身去吻,引得水仙連連推拒,只覺得這一刻的昭衡帝哪里還像高高在上的帝王?
昭衡帝還是顧忌著水仙有孕,沒有徹底放肆。
他將薄衾重新蓋回,緊擁著她,在她耳邊低笑道:“仙兒,朕終于能再次擁你入懷,朕很開心。”
水仙配合著他,柔順地倚在他的懷里。
她感受著昭衡帝的炙熱大掌輕撫在她的小腹上,水仙輕閉上眼睛,感受著難得的溫存時(shí)刻。
“皇上”
她忽然睜開眼睛,轉(zhuǎn)身用水光瀲滟的眸子注視著他。
“臣妾今夜只想舒緩下身子,才來的溫瀾殿”
昭衡帝輕刮了下她溫軟的臉頰,低聲笑道:“怎么,朕沒讓仙兒舒服嗎?”
“皇上!”
水仙沒想到,平日里以克制著稱的昭衡帝,在她面前竟是這般的肆無忌憚。
“臣妾的意思是可否今夜讓敬事房那邊不要記檔?”
她輕輕咬唇,害羞道:
“臣妾不想讓宮里其他人知道,臣妾有孕了還甚至是在溫瀾殿里。”
水仙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她嬌媚又羞怯的樣子,讓任何一個(gè)男人都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昭衡帝頷首同意了。
他的心中還存著別的思量。
后宮佳麗眾多,他雖心中渴望水仙,但如今稍微冷靜了些,又想起前朝的那些老古板。
身為皇帝,臨幸孕中妃子確實(shí)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事情。
雖說太醫(yī)說過如今已然無礙,但太醫(yī)是太醫(yī),朝臣是朝臣。
昭衡帝一想到這事若是真?zhèn)鞒鋈ィㄈ灰磺俺侨豪蠈W(xué)究煩死。
“仙兒不用擔(dān)心,一會(huì)兒朕會(huì)處理。”
得了皇上這句承諾,水仙才放心靠進(jìn)昭衡帝的懷里,隔著胸膛感受著他令人安心的心跳。
水仙想的,則是另外的事情。
既然孕期無法多次承寵,她便要重質(zhì)不重量。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水仙就是要將刺激貫徹到底。
她枕在昭衡帝的臂彎里,指尖輕輕在他的胸膛上畫著,“皇上,雖然敬事房不計(jì)檔,但以后您能常來看水仙嗎?”
昭衡帝沉聲笑道:“自然會(huì)的,朕會(huì)常常去永樂宮里”
“臣妾不是這個(gè)意思”
水仙的指尖逐漸向下,似是難堪地低聲道:“臣妾自有孕,格外想念皇上”
昭衡帝的聲音沙啞起來,“想念朕?是想念朕的陪伴還是朕的”
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兩個(gè)字。
水仙臉頰浮紅,仿佛浸了水的眸子卻是直勾勾盯著他,她輕咬下唇,坦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昭衡帝嘆了一聲,似是幸福的煩惱,“你這個(gè)妖精。”
溫瀾殿里再一次蒸騰起了燙人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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