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家人后,白曜來到了濕地公園,沿著一條清澈的河流漫步。
“哥們兒咱這方向好像不是去海城大學(xué)啊?”亞拉索看了看身后,疑惑地詢問道。
白曜的腳步?jīng)]有停,目光落在潺潺的河水上,聲音很輕:“我只是想一個人出來走走,散散心。”
亞拉索搖頭感嘆道:“散心好啊,心,得散啊”
接著。
他話鋒一轉(zhuǎn):“哥們兒,問你個事唄?”
“啥?”白曜應(yīng)了一聲。
“你是家里唯一的兒子吧?”
亞拉索的問題顯得有些突兀。
“你想說什么,直說就行。”白曜開口道。
亞拉索臉上的笑容消失,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覺得兄弟你還是去當(dāng)那個邪靈皇吧”
白曜腳步一停,轉(zhuǎn)身看向他,眼神深邃,沒有立刻回應(yīng)。
亞拉索迎著他的目光,繼續(xù)說道,語氣帶著一種洞察和懇切:
“你知道嗎?大家習(xí)慣看你站在高處發(fā)光發(fā)亮了,遺憾與不甘的不是你,是全部大夏人”
他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一種難以喻的情緒:
“大家親眼見證了你經(jīng)歷的苦難從被誤解、被唾罵的‘叛徒’,到燃燒生命、力挽狂瀾的英雄再到現(xiàn)在這樣”
他指了指白曜。
“所以他們不愿意看到你就此平凡!不愿意看到光芒熄滅!他們心底都在盼著一個奇跡!”
說到這里,亞拉索看著白曜依舊沉默的臉,語氣帶上了一絲焦灼:
“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跟別人沒關(guān)系,你自己難道就能接受這副樣子嗎?連下個二樓都得走樓梯,還怕腳崴了。”
白曜的目光從亞拉索臉上移開,重新投向波光粼粼的河面。
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正在試著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