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楚綿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又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可我就是很懷念,懷念小時候那個乖巧可愛的綿綿。”
也很懷念,她毒發那段時間,任由他擺弄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楚綿的視線越過溫硯塵的肩膀,看著那個推開車門,大步走來的男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
她對著溫硯塵,輕聲說:“你有麻煩了。”
溫硯塵擰眉,還沒弄懂她話里的意思,身后就襲來一股強勁的力道。
傅靳年從背后一把拽住溫硯塵的肩膀,將他狠狠地扯了過來!
緊接著,一記重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溫硯塵的臉上!
“砰!”
對面車里的阿城見狀,臉色大變,迅速跳下車,卻被同樣下車的周勤穩穩地擋住了去路。
兩人四目相對,周勤眼底結起譏誚:“喲,熟面孔,怎么?一炮干不死你,還想來第二炮?”
阿城蹙眉,越過周勤看向被打得后退了幾步的少主,劍眉攏得更緊了。
傅靳年將楚綿拉到自己身后,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陰冷地盯著溫硯塵。
溫硯塵被打得偏過頭,嘴角瞬間見了血,絲絲縷縷地往下淌。
不用看溫硯塵都猜到是誰揍了他。
他眼底閃過陰鶩,抬眸,看著面前氣場全開的傅靳年,和站在他身后,正巧笑嫣然看著自己的楚綿。
他用舌尖頂了頂破裂的嘴角,冷聲問:“傅二爺,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傅靳年聲音低沉,“看不慣有流氓,騷擾我的未婚妻。”隨即又朝溫硯塵的車抬了抬下巴,“帶著你的人,滾。”
“謝安月死了,下一個被推到風口浪尖的,就是你和溫氏,到時候,都不用我動手,光是輿論就能把你們淹死,若是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到別人家門口來當找死。”
溫硯塵垂眸,明白了傅家這是要借著謝安月的事朝他下手,下一秒直接轉身,大步流星地上了自己的車,在車窗降下之前對阿城吩咐:“回公司。”
車子絕塵而去。
人走后,傅靳年才轉過身,垂眸看著楚綿。
他抬起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臉頰,“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楚綿搖了搖頭,“沒有。”
應該說還沒來得及。
她抬眼問他:“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么沒見人?”
周勤已經上前,將別墅的大門打開。
傅靳年牽起楚綿的手,拉著她走進別墅,一邊走一邊淡淡地回答:“去國外處理了點事情。”
楚綿沒問具體是什么事。
進了客廳,她才將手里那個設計精美的包裝袋遞給傅靳年。
傅靳年看到袋子上那個熟悉的男裝牌子logo,眉梢輕挑。
他以為是楚綿買給他的,接過來,拿在手里仔細地看了看。
誰知,楚綿在這時補了一句:“我爸給你買的。”
傅靳年嘴角的弧度僵了一下。
他默默地將袋子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老丈人買的,也很不錯。
楚綿在沙發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昨晚的事,你知道了?”
“嗯。”傅靳年點頭,在她身邊坐下,“知道了。”
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她,“我剛從華夏醫院回來,去看過傅蘊。”
“他說,昨晚是你救了他。”
楚綿內心一咯噔。
她面上不動聲色,淡定地端起周勤遞來的茶喝了一口。
“嘶——”
好燙!
傅靳年眼疾手快地將杯子從她手里拿過來,放到茶幾上。
“燙到沒有?”
楚綿吐出舌頭,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沒事,沒事。”
站在一旁的周勤,感受到自家二爺投來的眼刀,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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