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
楚家老宅。
楚綿窩在沙發里刷著手機,旁邊的楚淵正一臉嚴肅地研究著手里的育嬰資料,嘴里還念念有詞。
“新生兒撫觸……每天十五分鐘,能促進神經系統發育……”
陶夢的預產期就在下個月,楚淵近段時間比要生產的陶夢還要緊張,二樓的書房里堆滿了各種育嬰和生產之類的書籍。
楚綿劃著手機的手指一頓,視線停留在一條警方通報上。
關于犯罪嫌疑人謝某某持槍謀害傅某并畏罪自殺一案的通報……
她的眼底閃過詫異。
死了?
怎么會死?
她昨晚明明只打中了謝安月的雙腿,頂多就是個終身殘疾。
“綿綿!”
正當她疑惑時,楚關山樂呵呵地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提著一個設計精美的包裝袋。
楚綿收起手機,喊了聲:“爸。”
“來,這個,”楚關山把袋子遞到她面前,笑得像個老小孩,“給靳年送去。”
楚綿擰起眉,接過袋子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西裝啊!”
楚關山撓了撓頭,眼神有點飄忽,“前幾天去跟一個合作商談項目,路過他們家店,看著這套挺適合靳年的,順路就買了。”
順路?
楚綿狐疑地看過去:“爸,真的是順路?”
她不信。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好奇心這么重呢?”楚關山咂了咂舌,“就是順路買的!你趕緊給靳年送去,聯絡聯絡感情嘛!”
楚綿沒說話,心里卻覺得奇怪。
她爸對傅靳年,是不是好得有點過頭了?
除夕夜,非讓她給傅靳年送壓歲紅包。
上次傅靳年來家里吃飯,他一個勁兒地給傅靳年夾菜。
這次更離譜,直接送西裝了。
要知道,以前楚家上下,提起傅靳年可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這兩天好像很忙,我都沒見到人。”
楚綿隨口說。
“你這就不對了!”
楚關山一拍大腿,嚇了楚綿一跳。
只見楚關山板起一張臉,開始說教,“既然都答應了跟人家好好當未婚夫妻,就得多關心關心,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對人家冷冰冰的!”
楚綿:“”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她搖搖頭,提著東西離開。
不知道傅靳年是住在帝景花苑還是隔壁別墅。
她先去了隔壁按了半天門鈴,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問問傅靳年在哪兒,一輛黑色的賓利突然駛來,‘呲’一聲剎停在她的對面。
車門打開,溫硯塵從后座下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色微白,眼下的青黑也掩不住。
楚綿注意到他,目光又掃了一眼駕駛座上的阿城,才重新看向朝自己大步走來的男人。
溫硯塵一不發,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她往車里拉。
“你干什么?”
楚綿反手就要掙脫,可溫硯塵的力氣和速度都超出了她的預料。
他手腕一翻就反拽住她的雙手,用力一帶,將她整個人都扯進了自己懷里。
男人的胸膛很硬,撞得她有些發懵。
“綿綿,昨晚你在哪里?”
溫硯塵低下頭,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額頭,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桃花眼里,此刻滿是陰鷙和探究。
楚綿還在訝異溫硯塵居然有兩把刷子,聽到這聲,眸色暗了暗。
她抬眸直視溫硯塵,“在家,怎么?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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