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又介紹楚綿:“楚綿,我的未婚妻。”
“楚小姐怎么看上傅靳年的?”權拓語出驚人,嘴角勾著訕笑。
楚綿愣了下,下意識看傅靳年。
真的是朋友嗎?
傅靳年余光掃了眼權拓,淡淡開口:“要你管?你怎么有時間來京城了?”
“帶她出來玩,”權拓目光柔和的看著商舍予的側顏,隨即轉到傅靳年身上,眼神變得戲謔,“路過京城,順道來看看你這個孤家寡人過得怎么樣?!?
說完,他的目光又在楚綿身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這就是傅靳年放在心尖尖上疼的未婚妻?
長得是真漂亮,但看著年紀不大,水靈靈的,跟傅靳年這棵老樹站在一起
就是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傅靳年這老牛,還真會吃嫩草。
楚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卻很詫異。
這人跟傅靳年的關系應該非常好,不然不可能用這種毒舌的語氣跟他說話。
傅靳年對權拓的話沒什么反應,只是冷淡地回懟:“一個整天只知道跟一群兵痞和熱武器打交道的人,說話果然不中聽?!?
商舍予和楚綿聽著這兩個男人一來一回的互懟,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
商舍予先打破了這詭異氛圍,她看向楚綿,聲音溫溫柔柔的:“你好,我叫商舍予,路上阿拓與我說過你是傅二爺的未婚妻,你很漂亮?!?
楚綿點頭:“謝謝,我是楚綿?!?
“楚小姐,你會醫術吧?”
楚綿心里一驚,反問:“我們初次見面,你怎么知道我會醫術?”
傅靳年給楚綿倒了杯溫水放她面前,解釋:“她是一名戰地醫生?!?
商舍予微笑著說:“我學醫的時候,老師曾經跟我說過,大多數精通醫術的人,都會有點小潔癖,從你進門到現在,都沒有碰過桌上的任何物品和餐具,所以我猜,你應該也會醫術?!?
“真聰明。”權拓嘴角一勾。
楚綿心里暗暗意外。
這個叫商舍予的女孩,觀察力竟然如此敏銳。
她坦然承認:“會一點?!?
“那太好了。”商舍予眼睛一亮,“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以后在醫術上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就可以請教你了?!?
楚綿拿出手機,和商舍予互相添加了好友。
兩個女孩一見如故,氣氛頓時融洽了不少。
就在這時,商舍予忽然提起:“對了,我最近倒是關注到,京城溫氏集團出了一個能治療唐氏綜合征的特效藥,你們知道嗎?”
楚綿和傅靳年對視了一眼。
楚綿點頭,語氣直接:“沒想到溫氏的假藥,已經傳到北境去了。”
對面的權拓桃花眼瞇起,細細打量楚綿:“楚小姐如何得知我們來自北境?”
莫非是傅老二說的?
權拓看向傅靳年。
傅靳年嗤笑:“別用你那眼神看我,我什么都沒說,別以為就你女人聰明?!?
“”
商舍予沒管兩個男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楚綿:“為什么說是假藥?”
“你既然也學醫,就該知道,唐氏綜合征是染色體異常導致的遺傳病,”楚綿解釋道,“以目前的醫學水平,根本不存在能治愈的特效藥。”
商舍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確實,她的老師也說過,這種罕見病和基因有關,想要治愈,難如登天。
“我的人已經查了這個特效藥,確實是假的,不僅如此,投入市場后,已經有唐氏綜合征的兒童在使用后,出現了記憶喪失的癥狀。”權拓沉聲道。
傅靳年和楚綿再次對視一眼。
權拓看著他們倆這眉來眼去的樣子,擰起了眉:“有話不能直說?非要用眼神交流?”
傅靳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戳他肺管子:“看不慣可以不看?!?
權拓用舌尖抵著后槽牙,一雙墨黑的眸子直直看著傅靳年。
傅靳年全當沒看見,拿起公筷,為楚綿夾了一塊她愛吃的糖醋小排。
眼看權拓又要擺出那張臭臉,商舍予連忙柔聲勸道:“阿拓,你不是心心念念地想來京城見傅二爺好久了嗎?怎么一見面,反而冷著臉?”
權拓被商舍予一句話說得愣住了。
傅靳年勾了勾唇,瞥了權拓一眼:“不用他記掛,我現在有阿綿了?!?
權拓冷嗤一聲:“誰會記掛你這個無趣的老男人?!?
眼看兩人又要懟起來,商舍予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而看向楚綿和傅靳年,笑著問:“對了,你們什么時候辦酒宴?。康綍r候我和阿拓一定會來?!?
傅靳年一聽這話,停下了和權拓的拌嘴,深邃的目光也落在了楚綿身上。
權拓伸手抓著商舍予身下的凳子把手,輕而易舉就連人帶凳子拉過來,湊到她耳邊去用不小的聲音說:“老婆你真會說話?!?
商舍予不解歪頭,她問錯了?
楚綿被傅靳年看得心頭一跳,咽了咽口水,又聽到權拓喊商舍予老婆,她連忙把問題拋了回去:“商小姐,你和權先生……已經結婚了?”
“結了?!?
權拓想也不想地回答。
正在楚綿疑惑剛才傅靳年介紹的時候分明說商舍予是權拓的女朋友來著,就聽到傅靳年低低的笑了聲,男人眼底都是嘲笑:“某些人不要臉的程度刷新了傅某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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