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更像是收錢辦事的亡命之徒,心思應該沒這么縝密。
而且她也沒有聽到過那兩個司機的聲音。
難道是謝安月派來的人?
那她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而是把她關起來。
折磨?
還是想用她來威脅誰?
楚綿的心沉了沉。
車禍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天一夜了。
家里人,還有傅靳年,現(xiàn)在一定急瘋了吧。
她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
只要再撐一段時間,等毒發(fā)作后視力恢復,她就有機會。
不管這個背后的人是誰,等她眼睛好了,等她體內(nèi)的毒素徹底清除,她定要弄死這個膽敢囚禁她的人!
還有謝安月,屢次三番挑戰(zhàn)她底線。
樓下客廳。
溫硯塵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電視屏幕上還在播放著那檔時下熱門的搞笑綜藝。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垂首侍立在他面前,神情恭敬。
“先生,傅靳年那邊已經(jīng)開始暗中調(diào)查您的行蹤了。”
黑衣人聲音低沉地匯報,“屬下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將您前往國的消息散布出去。”
“不過……”
黑衣人頓了頓:“傅靳年似乎并未完全相信。”
“他身邊的那個貼身助理周勤,還在持續(xù)追查您的具體動向,力度不小。”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溫硯塵的神色。
見他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
傅靳年那個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要是讓他知道楚小姐在這里,后果不堪設想。
溫硯塵像是沒聽到一般,目光依舊落在電視屏幕上,看到某個滑稽的片段,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發(fā)出一聲輕笑。
黑衣人見他這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眉頭微微擰起。
“先生,我們……真的不需要做些什么嗎?”
他忍不住再次開口,語氣焦灼萬分:“屬下?lián)模f一被他查到蛛絲馬跡……”
“傅靳年雖然沉寂了十二年,看著像是不問世事,可當年那個殺伐果斷的傅二爺,手段有多可怖,京城里上了年紀的人都還記得。”
“一旦觸及他的逆鱗,他能掀起的風浪,恐怕連溫家都未必能承受。”
黑衣人并非危聳聽。
傅靳年對楚綿的在意程度,如今京城上流圈子都有所耳聞。
如今楚綿下落不明,傅靳年那邊還不知道會動用何等雷霆手段。
溫硯塵終于將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懶洋洋地瞥了黑衣人一眼。
“慌什么?”
他聲音里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卻又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氣:“傅靳年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這里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等他的人摸到這兒,黃花菜都涼了。”
溫硯塵端起手邊的紅酒杯,輕輕晃了晃。
“再說了,”
他抿了一口酒,語氣篤定,“他查不到這里的。”
黑衣人看著溫硯塵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頭的憂慮稍減,但仍舊不敢完全放下心來。
“那……楚綿小姐這邊?”
溫硯塵將酒杯放下,重新將視線投向電視,聲音淡淡地傳來:
“過幾天,我會把她完好無損地送回京城。”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