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自己要出門一段時間的事。
看著家人們都對過年充滿期待,尤其是今年她回來了,楚家人第一次全員聚集,這個團圓對大家來說意義重大。
而她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好幾天…
想到這里,楚綿心情更加沉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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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楚綿站在浴室里洗漱。
蓮蓬頭噴灑出的熱水沖刷著她的身體,楚綿仰起頭,任由熱水從頭頂傾瀉而下。
她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頭腦也有些發暈。
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嚴重了,如果再不盡快離開,很可能會被家人發現她身體的異樣。
洗漱完畢,楚綿穿著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就在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幾聲就自動掛斷了。
楚綿走過去拿起手機查看,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都來自同一個人——
謝安月。
楚綿皺起眉頭,心想謝安月找她做什么?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謝安月的號碼。
楚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喂。”
“楚綿?”
謝安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有事就直說。”楚綿語氣淡漠。
謝安月沉默了幾秒,然后開口:“我又查到了一些關于傅靳年的秘密,想告訴你。”
楚綿瞇起眼睛。
上次謝安月給了她傅靳年去阿婆羅的照片,這次又是什么?
雖然心里已經猜到傅靳年和j組織之間關系匪淺,但她還是想再了解更多。
“什么?”楚綿問道。
“電話里說不清楚,還是老規矩,我要見你,見到你我自然會告訴你。”
聞,楚綿擰了擰眉。
“時間地點。”
“明天晚上吧,小年夜。我發地址給你。”
謝安月頓了頓,“楚綿,我們都是從錦海市來到京城的,雖然…雖然我們之間有很大的隔閡,但對我而,如今在京城就你一個相識多年的人了。”
楚綿皺眉,謝安月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奇怪?
“我們雖然算不上是朋友,說親人也很諷刺,但至少生活過十多年。”
謝安月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某種楚綿聽不懂的情緒,“我想…你能來陪陪我嗎?也順便將傅靳年的秘密告訴你。”
楚綿覺得不對勁。
謝安月現在可是溫硯塵的女人,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人愿意巴結她,陪伴她才對。
“你現在已經是溫硯塵的女人,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人愿意和你做朋友,也有很多人陪伴你吧?”楚綿語氣帶著諷刺,“怎么還會說出這種孤單的話來?”
電話那頭傳來謝安月輕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
“我和溫硯塵不過是一場意外,靠近我的人也都是看在溫硯塵的面子上,根本沒有幾個真心朋友。”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親切,我們以前至少做過姐妹…”
楚綿抿了抿唇。
不管謝安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關于傅靳年的秘密她確實想知道。
“明天晚上七點,我會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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