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心頭一緊,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擺手道:
“沒、沒什么啊!”
“就是剛睡醒,動作大了點,有點缺氧。”
“是嗎?”楚羨顯然不太相信。
他偏過頭,犀利的目光朝著房間里掃了一眼。
楚綿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她強裝鎮(zhèn)定地站在門口,身體卻不自覺地微微擋住了他大部分的視線。
房間里,床上被褥也還算整齊,看不出什么異樣。
楚羨的目光在房間里逡巡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這才收回視線,沒再多想。
畢竟,這是他妹妹的房間,他也不好意思看得太仔細。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點開幾張照片遞到楚綿面前:
“妹妹,你看看,我包下了市中心好幾塊led大屏,還有所有的公交車、出租車的車載廣告,全天候滾動播放尋人啟事,可這都快兩天了,姜槐那女人就像人間蒸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楚羨指著手機屏幕上那占據(jù)了整個大屏幕的姜槐的照片和尋人信息,眉頭緊鎖: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京城了?”
“不然我搞出這么大陣仗,她怎么可能看不到?”
楚綿看著手機屏幕上那醒目的尋人啟事,又聽到楚羨說的話,心頭猛地一沉。
姜槐現(xiàn)在什么情況她最清楚不過,正被j組織的人追查行蹤。
三哥這么大張旗鼓地全城搜索,這不是明擺著給那些想找姜槐麻煩的人指路嗎?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緊閉的衣帽間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三哥!”
楚綿壓低了聲音,“你……你什么時候開始搞這些的?”
“就昨天??!”
楚羨理所當然的回答,“怎么了?我覺得這方法挺好的啊,覆蓋面廣,傳播速度快,我就不信她看不到!”
他顯然對自己的“妙計”頗為得意。
楚綿簡直快要被自己這個三哥的“聰明才智”給氣笑了。
“三哥,你趕緊把這些都撤了吧。”
“撤了?”
楚羨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他擰起眉頭,不解地看著楚綿:“為什么啊?不這樣我怎么找她?我跟你說,我懷疑她就是故意躲著我!”
楚綿看著楚羨那一副不找到姜槐誓不罷休的模樣,心里一陣無奈。
她真擔心自己這個三哥再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徹底暴露姜槐的行蹤,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為了穩(wěn)住他,也為了不讓衣帽間里的人聽到更多不該聽的信息。
楚綿咬了咬牙,只好湊到楚羨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編了個謊話:
“三哥,你別找了?!?
“其實……其實姜槐她……她前幾天就出國留學去了?!?
“出國留學?”楚羨聞,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出國了。
她就這么不想見他嗎?
寧愿跑到國外去,也要躲著他?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傷到她了?
所以她才一聲不吭地走了?
衣帽間內(nèi),光線昏暗。
傅靳年高大的身影靜靜地立在其中。
他能隱約聽到外面楚綿和楚羨的對話聲,斷斷續(xù)續(xù),聽不真切。
但“姜槐”這兩個字,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閃了閃,神色深幽了幾分。
楚綿的衣帽間很大,空氣中彌漫著和他昨晚在她發(fā)間聞到的同一種清甜的葡萄果香。
那是她慣用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視線在排列整齊的衣物間緩緩掃過,從款式簡潔的日常便服,到設(shè)計感十足的禮服……
每一件都帶著她的氣息。
目光最終落在一個半敞開式的柜子前,那里面大多是一些楚綿不常穿戴的飾品和一些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