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聽到手底下員工吐槽他女朋友話多管得寬的時候,傅靳年都想一腳踹過去。
炫耀什么?!
楚綿偏頭看著俊臉染上委屈的男人,抿抿唇角像是在解釋:“我平時不怎么發消息的,手機就是個通訊工具,是擺設。”
“那微信的創始人該反思了,”男人側眸看她,眼底攏著笑意:“怎么不能吸引楚小姐點開微信和未婚夫傅靳年發發消息?”
楚綿:“”
她避開傅靳年炙熱的視線,“知道了,抽空就和你發?!?
“早中晚都發?”
“嗯。”
“發什么?”
發什么?
她只是隨口一說,不想糾結這個奇怪的問題。
根本沒想要發什么。
不過,她到時候可以去百度一下早中晚的問候語,隨便復制一條發給他完成任務。
但傅靳年猜到了她的意圖,在她準備開口敷衍時,先一步說:“拍一張你早中晚吃的什么,順便給予不下一百字的美食測評吧?!?
“什么?”
楚綿詫異轉頭,“你確定這不是在懲罰我?”
男人左手握著她的右手,無意識地捏著她圓潤的指尖玩,慵懶地往座椅一靠。
“和未婚夫分享日常,怎么會是懲罰?”
分享日常這種事,不是小年輕們熱戀的時候才會做的事嗎?
她和傅靳年,一個二十四,一個三十二。
合適嗎?
她沒反駁,“好?!?
說幾句就能把自己套進去,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再說兩句她懷疑自己要心甘情愿地把心掏出來送給他。
她可以在高校講臺上作為教授為學子們講解知識,但在未婚夫妻曖昧期間的接觸中,如何交流,對楚綿來說是一種酷刑。
到了火鍋店,就有人帶著他們進了二樓雅間包廂。
雅間內,紅油鍋底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辛辣的香氣混合著各種食材的鮮味,絲絲縷縷地鉆入鼻腔。
黃銅鍋壁被炭火燒得滾燙,映照著兩人臉上明明暗暗的光影。
楚綿剛在鋪著軟墊的梨花木椅上坐穩,手機屏幕便在桌面上亮了起來。
她掃了眼屏幕,是三哥。
指尖輕點,接通。
“妹妹,到錦海市兩天了,玩得怎么樣?開不開心?”
楚綿夾起一片剛燙好的毛肚,在香油蒜泥碟里滾了一圈,才慢悠悠地回:
“還行?!?
“那什么,姜槐沒跟你一塊兒吧?”
楚綿的眉梢挑了一下。
這三哥,嘴上說著對姜槐沒意思,心里頭倒惦記得緊。
她瞥了眼對面正姿態優雅地用公筷往鍋里下著新鮮鵝腸的傅靳年,眼底劃過極淡的深意。
姜槐沒個四五天怕是醒不過來。
“沒呢,她出國了?!?
楚綿語氣平靜地撒了個謊。
話音剛落,楚羨的電話就跟催命符似的直接撥了過來。
楚綿看了眼傅靳年,他似乎全然沒在意她講電話的內容,依舊專注地照料著鍋里的食材。
她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出國?她好端端的出什么國?”楚羨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