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
在酒吧那種場合確實不算什么。
但此刻在自家三哥面前,似乎是有些暴露了。
無奈,她只好先回自己房間,快速沖了個澡,換上了一套保守的長袖長褲棉質(zhì)睡衣,這才重新來到楚羨的房門前,再次敲響。
這次,門打開后,楚羨看了她一眼,見她已經(jīng)換洗過,神色稍緩,才側(cè)了側(cè)身,讓她進去。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顯然他剛才抽過煙。
楚綿在靠窗的小沙發(fā)上坐下。
看著對面沙發(fā)上臉色依舊不太好看的楚羨。
他臉頰上那五個清晰的巴掌印,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楚綿抿了抿唇,率先開口:“三哥,我剛才把姜槐安全送到家了。”
楚羨沒有應(yīng)聲,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視線落在她身上。
楚綿見他不說話,知道他還在為酒吧的事情生氣。
但她更關(guān)心的是他和姜槐之間的問題。
“三哥,”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你對姜槐,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如果你不喜歡她,就干脆一點,以后別再跟她有任何糾纏,也別再管她的任何事,不要再給她任何不切實際的希望和念想。”
楚羨聞,抬了抬眼皮,深邃的眼眸里掠過不悅。
他放下水杯,聲音沉了下去:“我還沒責(zé)問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男模喝酒胡鬧,你倒好,還先管起我這個三哥來了?”
“三哥,你說的這些,我認錯。”
楚綿態(tài)度坦然,“但現(xiàn)在,我們說的是你和姜槐的事情,請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楚羨往沙發(fā)背上一靠,修長的手指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沉默了好一會兒。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許多關(guān)于姜槐的畫面。
那個女人,明媚得像一團火,張揚跋扈。
好像每天都活得沒心沒肺,開心得不得了。
可他偏偏又忘不了,那晚在酒店浴室里,她蜷縮在冰冷的浴缸里,哭得那么可憐無助,像只被全世界拋棄的小貓。
那份脆弱,與她平日里的囂張氣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也莫名地牽動了他的心弦。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姜槐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是厭惡她不知廉恥,還是……
別的什么?
他只知道,看到她在別的男人面前放浪形骸,甚至要當(dāng)眾脫衣服,他就有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想要把她抓回來,狠狠教訓(xùn)一頓。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他很清楚。
他和姜槐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
男人在某個時間段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興趣,很正常。
但興趣和喜歡之間,是有區(qū)別的。
他對姜槐
是興趣而已。
他只是想看看這朵紅玫瑰能有多火熱,想將她的花瓣一瓣一瓣的剝下來,看一下被花瓣包裹的,到底是火焰還是花蕊。
“三哥?”
見三哥沉默了大半天,楚綿忍不住出聲提醒。
楚羨恍然回神,眸色晦暗的看向妹妹,很快恢復(fù)清明。
頓了幾秒后,他才勾唇說:“妹妹,三哥不想瞞著你,我對姜槐只是出于一個男人的好奇心,我心里有別的女人,裝不下姜槐。”
渣男!
楚綿臉色一沉。
覺得姜槐今晚這巴掌扇得很好。
但力道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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