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一傳出去,我們妮子以后還怎么嫁人?誰還要她?”
“這清白都被你毀了!你必須對她負責!”
他提高了音量,幾乎是在咆哮:“你要是不娶我們妮子,我們老兩口今天就一頭撞死在你這門口!”
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也跟著起哄,紛紛指責傅靳年。
楚綿聽到娶這個字,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譏誚弧度,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至極的笑話。
“蛇蝎心腸,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吧。”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廳,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冷意。
“小姑娘才十五六歲,就被你們當成貨物一樣,逼著嫁給一個陌生男人?”
“說什么負責,我看是想訛一筆天價彩禮才是真的。”
楚綿上前一步,清冷的目光掃過那對夫妻因為算計而顯得格外丑陋的嘴臉。
“再胡攪蠻纏下去,我不介意報警處理。”
她再度提及報警,那對夫妻的臉色果然又變了變。
但仗著人多,依舊強硬。
楚綿注意到,那個叫妮子的女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背,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那細微的動作里,藏著無聲的痛苦和掙扎。
這一幕,讓楚綿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在錦海謝家那個令人窒息的牢籠里,同樣被所謂的親人逼迫算計,無力反抗的自己。
女孩的父親被楚綿一番話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地指著她:“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滾開!”
那骯臟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楚綿的鼻尖。
傅靳年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不等楚綿有所反應,他已經一步上前,快如閃電地扣住了男人指向楚綿的手腕。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伴隨著男人殺豬般的慘叫。
傅靳年面無表情,手腕用力一甩。
男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狠狠摜在地上,疼得蜷縮成一團,半天爬不起來。
“啊!殺人啦!打人啦!”
婦女尖叫起來,撲到男人身邊。
其他跟著來的親戚村民也炸開了鍋,紛紛圍上來,對著傅靳年怒目而視,嘴里不干不凈地叫嚷著。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隨便打人嗎?”
“還有沒有王法了!”
大廳里亂作一團。
前臺嚇得臉色發白,見情況越來越失控,趕緊悄悄退到一邊,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撥通了孔麗的電話。
“孔……孔姨!不好了!楚小姐和傅先生這邊出事了!您快過來看看吧!”
男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還不忘放狠話:“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撞死在這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楚綿看著這拙劣的表演,眼底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男人,語氣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想撞死?”
“趕緊的。”
“不撞,就帶著你的人,立刻滾。”
那男人被楚綿這毫不留情的嘲諷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纖細漂亮的女人,竟然比那個男人還要難纏,油鹽不進!
威脅不管用,這對夫妻又把矛頭轉回了傅靳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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