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松開她的手,轉身朝著船艙上層走去。
白萋看著傅靳年的背影,又轉向楚綿,再次開口:“楚小姐,昨晚的救命之恩,我……”
“白小姐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楚綿抿唇看她,心里猜測這個白萋剛才是有意還是無意?
不過,她現在只想趕緊回船艙看看三哥他們,沒心思應付白萋。
說完,她便挽著林悅如的胳膊,和楚墨離、楚璟一起,轉身朝船艙走去。
白萋站在原地,看著楚綿一行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那份客套的感激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冷鶩。
尤其是視線掃過楚綿被楚家兄弟和母親簇擁著的模樣,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里。
一場郵輪七日游在第三天就被迫停止了。
游客們還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聽說昨晚有一個豪門公子哥被人推下海了。
事關人命,大家雖然心有不滿,但都不想參合進這些事來,在船長宣布船票全額退款后,才紛紛提著行李箱下船了。
此刻,那個被人推下水的豪門公子哥,正裹著厚厚的大棉服,縮著脖子靠在船頭,凍得牙齒咯咯響:“好冷啊”
楚霖看了他一眼:“你都快裹成粽子了,還這么冷?”
“老三,要不要再圍個圍脖?”柳芳芳說著就要去翻行李箱。
楚羨搖搖頭,“不用麻煩了大嫂,我就不信能冷死我。”
旁邊,楚墨離把礦泉水遞給旁邊臉色微白的霍司謙:“再喝兩口,你體內的余毒還沒清干凈呢,再喝點兒,撒兩次尿才能”
“哥哥!”
霍司謙想要堵住他的嘴,耳朵紅得像櫻桃:“我喝不下了”
一旁的楚淵和陶夢夫妻兩看著幾人,忍不住發(fā)笑。
等了會兒,楚綿和楚璟拉著行李箱過來了,后面跟著傅靳年。
楚關山看人到齊了,才揮手帶著大家浩浩蕩蕩地下船。
只是誰都沒想到,會在碼頭看到姜槐。
“大寶貝兒!”
碼頭岸邊,那抹鮮艷的紅色長裙在海風中獵獵作響,如同綻放的玫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姜槐幾步跑上前,臉上是熱情的笑容,直接沖著楚綿再次大喊:“大寶貝兒嘞!”
楚綿還沒來得及反應,姜槐已經像陣風似的刮到了楚家眾人面前。
她先是甜甜地沖著楚關山和林悅如打招呼:“伯伯,伯母,好久不見呀!”
林悅如一向喜歡姜槐這風風火火,熱情似火的性子,見她來了,臉上的疲憊都散了些許,親昵地拉住她的手:“是槐槐啊,你這丫頭,最近跑哪兒去了?伯母都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
姜槐笑瞇瞇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哪有啊,我就在家待著呢。”
“在家?”
林悅如更好奇了,“你家在哪兒呢?改天伯母去瞧瞧。”
這話讓姜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有些飄忽。
楚綿察覺到姜槐那一閃而過的慌張,知道她不想暴露姜家的身份。
她適時上前一步,隔開林悅如和姜槐,“你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姜槐立刻找到了臺階,順勢往楚綿身邊靠了靠,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想給你個驚喜啊!聽說你們今天回來,我特意來接你的。”
楚綿借著這個話頭,轉向林悅如:“媽,你們先跟爸去停車場那邊吧,我們馬上就過去。”
“行,那你們快點兒。”
楚關山招呼著其他人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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