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和楚綿……
那份獨獨對著楚綿才有的溫和,以及楚綿在他面前的自然隨意,都昭示著兩人非同一般的關系。
白萋緩緩瞇起了眼睛,一種棋局被打亂的不悅感油然而生。
……
郵輪第五層。
楚綿跟著傅靳年上來,才發現這里別有洞天。
整個第五層似乎都是一個巨大的豪華套房區域。
最吸引人的,是套房外連接著一個獨立的私人甲板,擺放著舒適的躺椅和遮陽傘。
站在這里,海風拂面,視野開闊,可以將壯麗的海景盡收眼底。
的確是觀景的絕佳位置。
“你先坐。”傅靳年指了指甲板上的躺椅。
海上的風帶著些微涼意。
楚綿剛坐下,就見傅靳年轉身走回了房間內。
片刻后,他拿著一條質地柔軟的羊絨披肩走了出來。
披肩是溫暖的米白色,觸感細膩。
他走到楚綿身后,將披肩輕輕展開,披在了她的肩上。
“海上風大,別著涼。”
楚綿攏了攏肩上的羊絨披肩,看向身側坐下來,手里正在擺弄一個望遠鏡的男人,瞇眼問:“那個白萋你們之前見過嗎?”
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說起白萋。
傅靳年仔細回想,隨即搖頭:“沒有。”
可白萋見到傅靳年的第一反應,是欣喜。
那聲脫口而出的‘傅’,她聽得很清楚。
應該是認識傅靳年,但傅靳年對白萋沒有印象。
想到白萋,楚綿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杏眼微瞇。
這樣一個儀態萬方的女子,應該是京城某個豪門世家的千金小姐,但她身上卻沒有嬌養慣寵的表現。
悟性很高,領袖氣質。
若非同袍,便是勁敵。
郵輪準時啟動,平緩駛向浩瀚大海的中心。
和傅靳年在五層甲板看了會兒海景后,楚綿接到三哥楚羨的電話。
三哥問她跑哪兒去了?
她才離開五層,到船艙第一層的娛樂區域看到楚家眾人都在。
三個孩子第一次坐游輪,非常興奮,在艙內跑來跑去,楚霖在后面氣喘吁吁的追。
“妹妹!”
楚羨幾步跨過來,上下打量她,“你跑哪兒野去了?一上船就沒影兒了!”
楚綿隨口應道:“去游了會兒泳。”
她頓了頓,又補充:“剛才在五層甲板,和傅靳年看了會兒風景。”
話音剛落,旁邊正在和霍司謙研究深海魚圖冊的楚墨離轉過頭來,溫和的嗓音帶著訝異:“傅靳年也來了?”
楚綿點點頭:“嗯。”
楚羨和楚墨離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
看來,妹妹是對傅靳年那家伙,真的上心了。
兩人都沒再多問,心里卻各自轉著念頭。
晚餐過后,夜色漸濃,郵輪內部的燈光愈發璀璨。
楚綿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片刻,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
是白萋發來的消息。
楚小姐,現在有時間嗎?想約你去一層甲板上坐坐。
楚綿略一思忖,回了個好。
她來到一層甲板。
夜里的甲板不似白天那般喧囂,海風帶著更重的涼意拂過,欄桿邊只零星站著幾個人。
白萋獨自一人站在靠近船頭的欄桿內,望著深邃無垠的海面,身影在甲板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
楚綿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
“待會兒船上好像有表演,”楚綿隨口道,“白小姐不想去看看嗎?”
白萋側過頭,眼神已經從最初見到楚綿時的欣賞,轉變為探究:“我不太喜歡太熱鬧的場所。”
她頓了頓,又說:“一個人的時候,頭腦會比較清晰,能想通很多事情。”
楚綿下意識以為她還在為家里安排的婚事煩心。
畢竟之前在泳池邊,白萋提起過。
然而,白萋接下來的話卻出乎她的意料。
“楚小姐,”
白萋的聲音很輕,仿佛怕被海風吹散,“你和傅靳年……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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