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到了出發(fā)當日。
出海的碼頭在郊區(qū),開車得花三個小時。
楚家一共十三人,再加上楚墨離去帝都大學(xué)接來的霍司謙,總共十四人。
此次出行,他們沒帶傭人。
楚綿又懂醫(yī)術(shù),所以就連醫(yī)護人員也沒帶。
一家子分別坐了三輛商務(wù)房車,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老管家福伯像個留守老人,淚眼婆娑地站在楚宅大門口,顫顫巍巍地揮手:“早點回來啊!”
路過傅靳年家時,楚綿問同車正在和霍司謙組隊打游戲的二哥,“二哥,你給傅靳年買票了嗎?”
當時是說一起去的。
但是
楚綿懷疑二哥根本想不到給傅靳年準備。
甚至是不想給傅靳年安排。
楚墨離正在操控游戲人物嘎嘎亂殺,霍司謙玩的奶媽人物,屁顛顛地跟在他后面。
他懶懶地搖頭:“沒有啊。”
果然。
楚綿抿唇,偏頭看車窗外。
黑色商務(wù)豪車恰巧路過傅家花園。
傅靳年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門口,旁邊立著一臉倦色的周勤。
兩人看著楚家的三輛車駛離,像是在行注目禮。
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楚綿才收回視線。
算了,本來這次也是一家人出游。
傅靳年若是一起去了,說不定會覺得局促呢。
七日游不是專門的旅游團,也不是郵輪老板做的什么宣傳活動,只是普通的出海而已。
所以此次游玩不止是有楚家眾人,還有很多同樣買了票的游客。
到達碼頭,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楚關(guān)山招呼幾個兒子幫司機一起把十多個行李箱依次搬下車,安置好后,三個司機驅(qū)車回楚宅。
楚關(guān)山便帶著一家子在碼頭附近的海鮮餐館落座,吃午飯。
店家看到一下子走進來十多個容貌氣質(zhì)都超凡脫俗的男男女女,都忘記了上前迎接。
“爺爺,好爺爺,可以吃飯嗎?”
三寶最自來熟,見店長爺爺站著沒動,小跑過來拉著店家的褲腳,糯聲糯氣地喊。
“啊?可、可以啊!”
店家回神,尷尬地笑著:“你們是一家人啊?”
除了其中兩個女人和一個俊秀的男生,其他十多個人眉宇間都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楚關(guān)山雖是名震大江南北的頂級首富,身穿百萬高定西裝,腕戴千萬精致手表,此刻也沒一點豪門架子,笑瞇瞇點頭:“是啊老板,把你們這兒招牌菜都上吧。”
“好好好!”
看這一家明顯是不缺錢的,店家笑得合不攏嘴,忙去后廚宣布來了大單,抓緊上菜。
吃完午餐,已是下午一點。
眾人又排隊驗票上船。
這郵輪足有五層樓高,站在甲板上,涼風夾雜著海鹽的咸味吹在人臉上。
海上撲飛的灰白色海燕‘嘎嘎嘎’地叫著。
有游客買了專門喂海燕的面包屑,站在護欄內(nèi),面包屑放在手掌心,伸長了手引海燕來啄食。
有膽大不怕人的海燕來啄,游客便呵呵笑了起來。
楚家三個小孩由父親楚霖照看,其他人則跟著工作人員進了船艙。
楚墨離買的是貴賓票,還給霍司謙的票也給升級了。
他們一行人的套房是整個郵輪最豪華的貴賓艙,在郵輪第四層。
房間是單獨隔開的,一人一間,內(nèi)部設(shè)施齊全,甚至還有單獨的衛(wèi)浴和觀景小陽臺。
“行李放在這里可以嗎?”
工作人員提著楚綿的紫色行李箱,指了指門口的空位,禮貌詢問。
楚綿點頭,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