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道不大,卻用巧勁攥得閔祥玉手腕生疼。
閔祥玉一愣,隨即更加憤怒,用力想要抽回手。
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放開!”
閔祥玉厲聲呵斥,保養(yǎng)良好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楚綿!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動手!”
楚綿松開手,后退半步,拉開安全距離,神情冷淡地看著她,聲音不起波瀾:“傅老夫人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有話好說?”
閔祥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楚綿的鼻子怒罵,“你這個小賤人!心思怎么這么歹毒!竟然敢對我傅家子孫下藥!讓他當(dāng)眾出丑!”
她聲音尖厲,吸引了周圍不少賓客的注意。
眾人竊竊私語,看向楚綿的視線充滿了探究和懷疑。
畢竟傅蘊剛才那樣子,確實像是中了什么不干凈的藥。
而楚綿和傅蘊之前的恩怨,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耳聞。
楚綿聞,非但沒有慌亂,反而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傅老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她環(huán)視一周,迎著那些探究的視線,坦然自若:“您哪只眼睛看到我給傅蘊下藥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
閔祥玉篤定地說道,“你嫉恨傅蘊退婚,所以故意報復(fù)!”
“證據(jù)呢?”
楚綿挑眉反問,語氣平靜卻帶著強大的壓迫感,“閔家舉辦宴會,安保措施想必十分完善,宴會廳內(nèi)外應(yīng)該都有監(jiān)控吧?”
她往前一步,直視著閔祥玉因為憤怒而微微發(fā)紅的眼睛。
“很簡單,調(diào)監(jiān)控。”
“查清楚傅蘊從進(jìn)入宴會廳開始,都接觸了什么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監(jiān)控會告訴我們真相。”
楚綿的聲音清晰而冷靜,擲地有聲:“如果監(jiān)控證實,是我給傅蘊下的藥,我楚綿絕不推卸責(zé)任,任憑處置。”
“但如果不是我……”她頓了頓,眼底掠過一絲寒芒,“老夫人當(dāng)眾污蔑我,又該當(dāng)如何?”
她的氣場太過強大,態(tài)度又如此坦蕩,反而讓原本篤定的閔祥玉有些遲疑。
周圍的議論聲也小了下去。
不少人開始覺得,事情可能另有隱情。
一直沉默的傅行此刻皺緊了眉頭,走上前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被楚綿問得啞口無的閔祥玉,又看著楚綿身后神色冰寒的傅靳年。
“楚小姐,實在抱歉。”
傅行的聲音沉穩(wěn),帶著家主的威嚴(yán),“我相信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
他對楚綿的品性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個女孩雖然行事乖張,卻不屑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更何況,以她的能力,若真想對付傅蘊,絕不會如此粗糙。
閔祥玉臉色驟沉:“傅行!你在說什么蠢話!”
自己的兒子兩次三番地為楚綿開脫,閔祥玉臉上也掛不住了。
被親媽怒斥一句,傅行心有無奈,卻也只能沉默。
想到什么,閔祥玉陰鶩的眸光掃過輪椅上的傅靳年,沉聲道:“傅靳年,這就是你帶來的女人,竟敢公然跟你媽作對!還對傅家人下手”
“母親,”傅靳年出聲打斷閔祥玉的話,聲線低冷道:“傅蘊自己行事不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若非要鬧個結(jié)果,那就依阿綿所說,調(diào)監(jiān)控。”
說著,他冷冽的眸光掃過眾人,擲地有聲:“我相信,在場的賓客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讓大家來做這件事的證人,最公平不過!”
“傅靳年,你當(dāng)真要與我造反嗎?!”
閔祥玉沒想到傅靳年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她唱反調(diào),眼底凝聚著無法抑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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