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也算排得上號嗎?”
輕飄飄一句話,卻無異于宣判了章家的渺小。
傅靳年的話也提醒了周圍的人。
跟傅家比起來,章家算什么?
傅二爺雖然不抵當年之威,但是一個章家與他而,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
眾人剛開始還對傅靳年語譏諷。
此刻,卻話都不敢說一句了。
章安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意識看向周圍,想找人幫腔。
然而接觸到他視線的人,要么迅速低下頭,要么移開臉,假裝看別處風景。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傅靳年的霉頭。
更不敢摻和進這種明顯一邊倒的沖突里。
被傅靳年的話和眾人的反應徹底激怒,羞辱感和酒精一起沖上頭頂。
章安感覺自己被逼到了絕境,所有的目光都像針一樣扎在他身上。
他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
“啊!”
章安嘶吼一聲,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揮舞著拳頭就朝近在咫尺的楚綿臉上砸去!
動作又快又猛,帶著豁出去的狠勁。
有人下意識閉上了眼,似乎不忍看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場面。
楚綿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沒動。
但垂在身側的手略微用力,便從裙擺上扯下鑲嵌的豆子大小的珍珠,藏在指尖。
傅靳年的手再度放在按鈕上方,只要略微用力,章安必定血濺當場。
他神色晦暗,殺意漸露。
目光掃過楚綿的指尖,男人放在按鈕上的食指微頓。
就在章安的拳頭快要碰到她時,楚綿指尖微動,稍一用力,小珍珠從手中彈飛,精準的擊中章安的右腿。
眾人都沒發現那顆小珍珠。
傅靳年看見了。
下一秒,就看到暴怒下的章安突然瞳孔一睜,整個人‘砰’一聲狠狠摔倒在地。
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摔了個狗吃屎。
額頭狠狠磕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緊接著,兩道鮮紅的液體,爭先恐后地從他鼻孔里流了出來。
場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章安壓抑的痛呼和粗重的喘息聲。
楚綿收手,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章安。
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充滿譏諷的弧度。
“嘖。”
她輕輕咂舌,“連路都走不穩,還想動手?”
她甚至還攤了攤手,姿態無辜又嘲弄。
“各位都看見了,我可一步都沒動。”
“是他自己摔的。”
這話簡直是往章安的傷口上撒鹽,還是狠狠地撒了一大把。
自己沖上去打人,結果人沒碰到,反而摔了個鼻血長流?
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情嗎?
地上的章安又痛又氣又丟臉,臉上血和淚混在一起,狼狽到了極點。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右腿膝蓋卻痛得他齜牙咧嘴。
鼻血也流得更兇了,眼前陣陣發黑,身體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旁邊那個之前提醒他的同伴,此刻臉色煞白如紙。
他看看面無表情的楚綿,再看看氣息冰冷的傅靳年,嚇得魂都快飛了。
“安哥,安哥你沒事吧?我們快走!”
他趕緊沖上來,也顧不上章安身上的狼狽,手忙腳亂地想把人扶起來。
另外幾個跟班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幫忙。
“啊!他媽的我的膝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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