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搭理。
她也不知道謝志剛今天為了找她,幾乎快要錦海市的地皮都翻起來了。
收起手機,楚綿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帝景酒店的名字。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深夜的街道上,霓虹燈光在車窗外飛速掠過,映照著楚綿清冷的側(cè)臉。
忽然——
楚綿眉梢微微一動。
后視鏡里,一輛黑色轎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出租車后面,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跟蹤?
楚綿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謝志剛的人?
最近發(fā)生的事,除了謝志剛會找人跟蹤她之外,她想不出第二個。
楚綿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后方的車輛,同時暗暗留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出租車拐入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楚綿立刻對司機說道:“師傅,前面路口右轉(zhuǎn)。”
司機依右轉(zhuǎn),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巷子曲折蜿蜒,兩側(cè)是老舊的居民樓,路燈昏暗,行人稀少。
黑色轎車依舊緊追不舍,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似乎對這種復(fù)雜的地形有些顧忌。
楚綿心中冷笑,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她再次指示司機,在巷子里七拐八繞,專挑那些狹窄、昏暗、容易迷路的小路走。
出租車師傅的大腦比某地圖軟件更清楚附近的路線。
他操控著方向盤,車身像一條靈活的泥鰍,在錯綜復(fù)雜的巷子里穿梭,很快就把后面的黑色轎車甩得不見蹤影。
甩掉跟蹤者,楚綿暗嘆謝志剛找的人實在不堪大用。
彼時,帝景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周勤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得知他們跟丟了,表情微怔。
掛了電話,周勤敲門進了書房。
傅靳年坐在輪椅上,手里拿著一本全英文書籍在看。
周勤蠻不好意思地走過去,“二爺。”
男人掀起眼皮睨他一眼。
墨黑的眸子盯得周勤更為局促,他懊惱地抓了抓后腦勺:“咱們的人跟丟了,說是看到楚小姐在商業(yè)大廈附近上的出租車,他們一直跟得很小心,但貌似還是被楚小姐發(fā)現(xiàn)了出租車專往不好走的居民樓的小道里鉆。”
他們的人都是從京城調(diào)過來的。
根本不熟悉錦海市的地勢路線。
眼睜睜看著楚小姐坐的那輛出租車消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幾個兄弟都挺懷疑人生的。
聞,傅靳年劍眉微挑,他對此并不意外。
上次親眼看到楚綿在城市小道極限飆車,他就猜到楚綿恐怕對錦海市的每一條路線都很熟悉。
“讓他們這幾天躲好,別被揪出來了。”
“哦。”
十分鐘后,出租車終于抵達酒店。
楚綿付了車費,快步走進酒店大堂。
電梯直達她所在的樓層,走到房間門口,正要掏出房卡,隔壁套房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傅靳年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
周勤則站在他身后,手里拿著一件外套。
“阿綿,這么晚才回來?”
傅靳年語氣溫和,仿佛只是隨意地打個招呼。
楚綿微微一愣,看了看傅靳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周勤,心中疑惑更甚。
這么晚了,傅靳年這是要出門做什么?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臨時起意。
“嗯,最近事情比較多,剛忙完。”
楚綿淡淡應(yīng)了一聲,隨即又狀似不甚在意地問:“傅先生這是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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