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俯身,小心地將地上破碎的遺照收拾好,抱在懷里準備進書房。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
“宋硯,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不準走!”
林秋月上前抓住宋硯的胳膊。
宋硯扭頭,看著她滿面的怒容,竟覺得無比陌生。
“滾開,拿開你的臟手!”
“我要去哪和你有關(guān)系?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是自由身!”
林秋月面色一怔。
“什么?這話什么意思?”
其實從剛才宋硯回家,她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
倒掉了自己為他煮的海鮮面,還叮囑自己喝牛奶,甚至現(xiàn)在他對自己和許陽的態(tài)度。
一切種種,都讓她覺得十分陌生,心里說不出的沉悶…
就在林秋月的心思有幾分動搖的時候,許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秋月姐姐,我的腿!血!是血??!”
只見許陽的腿上不知何時被玻璃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殷殷滲出,十分可怖。
林秋月神色一慌,立刻松開宋硯,沖到了許陽的身邊,扛起他就朝外匆匆離開。
宋硯垂眸,看著她松開手后,一點點回彈的衣褶。
一下一下的,好似他一點點消散的希望。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宋硯忍不住吸了吸酸澀的鼻頭,垂眸看著懷里的黑白照片,輕聲道:“媽,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對吧?”
他將遺照小心翼翼地放進行李箱。
隨后,宋硯沒再猶豫什么,直接拖著行李箱朝著屋外走去。
一想到林秋月還要帶著許陽回來,他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
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宋硯約了一輛車,拖著行李箱朝樓下走去。
可就在他站在路邊等車時,左側(cè)突然來了一群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喂!你就是宋硯吧?”
宋硯臉色一凝,將裝有母親遺照的行李箱悄然推在身后。
“你們找我什么事?”
“少他媽裝了!小子,你惹上人了知不知道!”
為首的光頭男目露兇光地看著他道。
話落間,周圍幾個跟班便也蓄勢待發(fā)。
惹上人了?
宋硯詫異,但思索的功夫,光頭男猛得揮來一記鐵拳!
好在他身子靈敏,輕松躲過,眼底也隨即露出一道寒光!
“哼,我可不記得我惹上過什么人,你們?nèi)粝胝也?,我樂意奉陪!?
光頭男怒氣更甚。
“好大的口氣??!”
接下來的幾分鐘,逼仄的弄堂里除了拳打腳踢的聲音,還充斥著凄厲的哀嚎。
周圍不少路過的群眾都被嚇得避之不及,各自關(guān)緊門窗,生怕受到波及。
“啊!!饒命?。?!大哥饒命!”
只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光頭男,現(xiàn)在正跟個孫子似的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抱著頭暈,滿嘴是血的嚎叫著。
而宋硯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褶皺,姿態(tài)仍舊優(yōu)雅,目色冰冷地看著周圍倒地哭嚎的幾人。
“說,是誰讓你們來的!”
話落,他的腳猛得踩在光頭男腫起的啤酒肚上,用力碾壓,氣勢逼人!!
見狀,幾人面面相覷,面色十分猶豫。
“說不說!”
宋硯腳下猛然用力。
嘔——
“說!!你們他媽的跟他說?。?!”
光頭男猛然一嘔,倒流的胃酸灼燒著他的食管,成倍的痛苦讓他徹底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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