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渾身是血,疼到渾身發顫,卻還是只重復一句話:“阿硯,你沒事就好。”
那一刻,說不心動是假的。
林秋月昏迷了六個月,宋硯就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六個月。
林秋月一睜眼,宋硯正跪在她床邊求婚。
婚后,他們感情漸濃,甚至讓宋硯有了想要個孩子的想法。
直到宋思明因病回國。
宋硯被叫去病房,父親和繼母紛紛苦求他去做配型。
也是那日,宋硯注意到宋思明看向林秋月的眼神,說不上清白,但他沒有多想。
直到配型結果出來那日,林秋月拿著報告單堵在他辦公室門前。
“阿硯,思明是你的弟弟,父母的罪孽,不該由下一代承擔?!?
可宋思明分明是逼死他母親的兇手!
那天,宋硯第一次覺得空氣都是苦的。
宋硯最后還是選擇拒絕。
林秋月什么也沒說,只是從那天之后宋硯再沒見過她。
直到宋思明去世后,家人來醫院指責宋硯,林秋月再次出現擋在他身前。
和三年前一樣。
要說唯一不一樣的,或許是那張蒼白的臉。
后來,林秋月就破產了,林母被查出腎癌。
林秋月攥著確診報告,哭得泣不成聲。
“阿硯,是不是因為我們對你弟弟見死不救,才報復到了我媽身上。”
宋硯只能無力的安慰:“別怕,我在…”
嘔——
一口腥味從絞動的胃部涌入口腔。
宋硯捂住嘴,正準備轉身離開。
迎面卻走來一位熟人打招呼:“宋醫生,來看你母親?。俊?
宋硯倉惶的點點頭,加快了腳步。
彼時,身后的病房門打開。
宋硯以為自己會被發現。
可他想多了,林秋月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小替身的事情,根本什么都沒有聽見。
宋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秋月倉促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頭也不回地朝著反方走去。
他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一整夜。
這一晚,宋硯看似平靜的做完了最后一份研究,可內心卻崩潰了數次。
極致的失望,是在沉默里一點點爆發的。
待到天光微亮,宋硯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疲倦雙眸。
打開手機,林秋月沒有一則電話,只有一條單薄的短信。
阿硯,債務應該都差不多還清了吧,我想給我媽換到高級病房。
宋硯不禁冷笑,眼底盛滿了破碎。
林秋月,這游戲,老子不想玩了。
宋硯直接刪掉了這條短信,從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備注“九叔”的人。
最后一次聯系,還是三年前。
宋硯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熬攀澹旌螅矣H自回蘇家給爺爺請罪?!?
“但在這之前,我要收回在林氏的全部專利支持,徹底和林氏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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